“准备杀你。”高天绝冷冷地说,“先割下你舌头,砍断你手,再杀你去喂狗。”
“为什?”元宝好像很惊讶,“对你这好,你为什要杀?”
“因为知道你说没有句真话。”高天绝冷笑,“你只不过想用这些话来打动,让放你走。”
元宝居然连点否认意思都没有,只不过叹口气,苦笑道,“这样看起来,要骗你还真不容易。”
“你承认?”
他用两只手握住高天绝只手,柔声道:“像你这样人,真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才对,如果连你都不照顾自己,还有谁照顾你?如果你死,恐怕连个为你掉眼泪人都没有。”
他没有笑。这些话好像真是从他心里说出来,他希望高天绝能够被他感动。他常常想去感动别人,因为他自己也常常会被别人感动。
像他这样容易被感动人,大概很难再找出第二个。
高天绝却连点反应都没有,可是也没有把他手从元宝手里抽出来。
这已经是种很奇怪反应。如果有别人在他面前说这种话,那个人舌头已经被割掉,如果有别人敢碰碰他手,那个人全身都不会再有根完整骨头。
这样人。
“活不长是还是你?”他问元宝。
“当然是你。”
“怎会活不长?”
“因为你病。”元宝说,“而且病得很重。”
“既然骗不过你,不承认也不行。”元宝说,“你杀吧。”
“本来就要杀你。”
“你准备用什法子杀?”元宝问,“能不能用这只手把捏死?”
他手还握着高天绝手,忽然在这只冰冷手上亲亲,用他温暖柔软嘴唇,在这只冰冷无情手上亲亲。然后他就闭上眼睛,好像已经在等死。
“听说天牢里死囚在处决前也可以有最后个要求。”元宝说,“这就是最后个要求,你定
元宝等半天,也看不出他有点被感动样子,忍不住又试探着问:“说话你听见没有?”
“听见。”这次高天绝居然回答,“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回去?”
“不是。”
“你准备怎样?”
“哦?”
“如果是你,早就回到家去,喝上大碗滚烫热汤,盖上两三床棉被,蒙起头来大睡三天。”元宝本正经地说,“如果你听话,照方法去做,也许还有救。”
高天绝好像已经听得呆,元宝眼珠子转转,忽然握住他手。
“你自己摸摸看,你手有多冷?简直比死人手还冷。”他又叹口气,“所以劝你还是乖乖地听话,赶快回去吧。”
高天绝手冰冷光滑,他手又软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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