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正在磨刀，夕阳将落，凉风萧索，他看起来已经像是个垂暮
老人。
是什
原因让他老得如此快？是不是因为杀人杀得太多
？
刽子手杀人用刀，通常都是
种厚背薄刃头宽腰细，刀把上还系着红绸刀衣鬼头刀。
姜执事用这把刀却不同。
他用这把刀，刀身狭窄，刃薄如纸，刀背不厚，刀头也不宽，刀柄却特长，可以用双手并握。懂得用刀人，望而知这位姜执事练刀，绝不止于刽子手练那种刀，其中必定还掺有其他门户刀法，甚至还包括有自扶桑东瀛传入
老人反问：“你知不知道在遥远荒漠中，终年没有雨水地方，生长着种很奇特植物，叫作仙人掌？”
“
知道，只不过知道而已，可是从来也没有看见过。”
“那你现在已经看见。”老人说。
他指着花罐中种长着针芒球茎，上面还长着丛粉红色小花。
“这就是仙人掌，长在仙人掌上花，当然就叫作仙人掌花。”老人说，“你不妨带罐去送给姜执事，他好像特别喜欢这种花。”
，听说他可以把只苍蝇翅膀用砍头大刀削下来，让苍蝇还是可以活着在地上爬。”
“这种刀法，实在是神到极点。”伴伴问，“这个人又是个什样人呢？”
“这个人长得和平常人也没有什不同，也有鼻子眼睛，也有嘴。”
老人说：“只不过比般人都要高点，手臂好像也比别人要长点，有时候们会整年都看不到他，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
“他家里难道就没有别人？”
05
姜断弦，男，四十五岁，是刑部有史以来年纪最轻总执事，二十岁时就已授职，刑部上上下下人都称他为“姜刀”。凡是有重大红差，上面都指派他去行刑，犯人家属为减轻被处死人犯临刑时痛苦，也都会在私底下赠以笔厚礼。
令人想不到是，这位刑部大红人，还不到三十岁时候，就交卸他职务，飘然远去，不知所终。
更令人想不到是，事隔多年，他居然重又回到刑部。
他看起来远比他实际年纪老得多，伴伴第眼看到他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没有。”老人说，“他向是独来独往，连朋友都没有个。”
“他有没有买过你花？”
“最近他常买，每次买都是这种花。”老人指着他直在向伴伴推介那些花罐子，双老眼却在瞟着伴伴，“姜执事实在是个很识货人，只有识货人才会喜欢这种花。”
他意思已经非常明白，连年纪轻轻伴伴都已经明白，现在是非买他罐花不可。
“可是你至少要先告诉，这种花是什花？”伴伴问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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