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都可以看出他是个多骄傲人,现在居然对凤娘说出他不幸遭遇。
这使得凤娘不但同情,而且感激,柔声道:“想,这些年来你定受不少苦。”
白衣人居然避开她目光,过半晌,忽又冷笑道:“那解药并不是去求来,而是凭本事去换来,否则宁死也不会去求他。”
凤娘虽然不知道他和萧东楼之间恩怨,却绝不怀疑他说话。
白衣人目中又射出精光,道:“昔年剑纵横,杀人无数,仇家遍布天下,就是跟没有仇人,也心想
她却是例外。
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力量反抗别人,只有用她意志。
她无论做什事,都尽量克制自己。
白衣人看着她,目中带着赞赏之色,缓缓道:“你应该看得出是个很好吃人,但是却不能吃得太多,而且时时刻刻都需要休息。”
他语声停顿,仿佛在等着凤娘问他原因。
白衣人道:“如果告诉你件事,不知道你会不会改变主意?”
凤娘等着他说出来。
白衣人道:“赵无忌并没有死,你迟早定可以看见他。”
凤娘尽量控制自己,在饭桌上显得太兴奋激动,是件很失礼事。
白衣人道:“保证定让你们相见,生中从未失信。”
在这刻间,他看来已不再是诡异僵尸,而是个讲究饮食主人。
他对面还有张铺着银狐皮垫椅子,虽然是夏日,在这阴寒潮湿地底,还是很需要。
他说:“请坐。”
凤娘坐下来。
摆在她面前晚餐是她生平从未见过丰盛菜肴。
凤娘果然适时问道:“为什?”
白衣人道:“因为中毒。”
凤娘动容道:“你几时中毒?”
白衣人道:“几乎已经快二十年。”
他神情忽然变得悲愤而沮丧:“那实在是种很可怕毒,这二十年来,时时刻刻都在纠缠着,每年都要去求次解药,才能保住生命,只不过还是不能太劳累,更不能妄动真力,否则毒性发作,连那种解药也无能为力。”
凤娘什话都没有再说,什话都没有再问。
她举起筷子。
白衣人也像小雷样,吃得非常少。
凤娘吃得也不多。
个已经饿两三天人,骤然面对这样桌丰盛酒菜,本不该有她这样优雅和风度。
白衣人凝视着她,缓缓道:“你是个很奇怪人,无论谁在你这种情况下,都定不会像你这样做。”
凤娘笑笑,道:“其实什事都没有做。”
白衣人道:“你也什都没有吃。”
他慢慢地接着道:“个人如果不想吃,谁都不能勉强他,也无法勉强他。”
凤娘道:“也是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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