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香川慢慢地回过头，凝视着她，忽然道：“老伯虽然走
，地契却没有走，你还有希望，只要你用
样东西来换，还是可以将地契带走。”
高老大道：“你要
用什
换？”
律香川道：“你。”
高老大深深吸口气：“你认为值得？”
律香川笑笑，道：“你说过是生意人，真正
生意人；真正生意人从不做蚀本生意。”
律香川道：“这意思就是老伯并没有死。”
高老大道：“他……已经往地下道逃走？”
律香川点点头。
高老大道：“你没有追？”
律香川摇摇头。
律香川忽然大笑。
高老大忍不住问道：“你笑什？”
律香川道：“你等等就知道笑是什。”
马车已驶入花园，停下。
律香川开车门走出去，道：“跟来，带你去看样东西。”
她直斜倚在那里，连姿态都没有改变过。
律香川瞪着她，她也瞪着律香川。
两个人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
马车却已在往前走，往老伯花园里走。
律香川道：“你要跟回去？”
“生意人也有很多种。”
高老大道：“你就是只能谈生意那种。”
律香川道：“莫忘地契还在手里。”
高老大道：“不怕你不给。”
律香川道：“你有把握？”
高老大道：“为什不追？”
律香川淡淡道：“因为知道追不到。”
高老大脸色变。
现在她才明白律香川刚才为什笑，老伯没有死，她就没有地契。
她牺牲孟星魂，牺牲凤凤，却连张白纸都得不到。
他穿过菊花丛中小径，走向老伯屋子。
高老大跟着他。
门上锁在曙色中闪着光，律香川开锁，穿过小厅，走入老伯卧房，那张碎裂大板床还是老样子，桌上灯却已熄。
用不着灯光，甚至用不着回头去看，他也可以想象出高老大面上表情。
过很久，高老大才长长吸口气，道：“这是什意思？”
高老大道：“已跟定你，不拿到那张地契，你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律香川忽然笑笑，道：“看来你真点也不怕。”
高老大道：“若怕你，开始就不会跟你谈这生意。”
律香川道：“这生意并没有吃亏。”
高老大道：“但也没有占便宜，占便宜是你。”她冷冷地接着道，“牺牲孟星魂，牺牲凤凤，只不过换来张地契，你呢？”
高老大道：“若没有把握，就不会来。”
律香川道：“你不知道这里是谁地方？”
高老大道：“本来是老伯，现在是你。”
律香川道：“你不怕杀你？”
高老大道：“你为何不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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