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春流宁静面容上也泛起阵激动之色,两人别几年,居然还能在此重见,当真有隔世之悲喜。
燕南天也不禁为之唏嘘良久,忽然道:“已将日出,得走。”
小鱼儿道:“……”
燕南天道:“你暂时留在这里无妨。”
他沉着脸接着道:“只因你心情还未平静,此时还不适于和人交手。”
燕南天道:“谁?”
“就是那位万春流万老伯。”
燕南天严肃目光中露出丝暖意,道:“你能有这番心意,已不负他对你恩情,但雨露滋润万物,并不是希望万物对他报恩,只要万物生长繁荣,他已经很满意。”
小鱼儿道:“现在只想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身子是否安好?”
“你想见他?”
道只不过是为要求做这件事?”但花无缺是永远也不会说这种话,他宁可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伤害别人,更不愿伤害他心爱人。
他只是苦涩地笑,道:“你纵然不求,也不会杀他。”
铁心兰凝注着他,目中充满柔情,也充满同情和悲痛,甚至还带着种自心底发出崇敬。但她也没有说什,只轻轻说句:“谢谢你。”
太阳还未升起,乳白色晨雾弥漫大地和山峦,晨风中带着种令人振奋草木香气。
小鱼儿深深呼吸口气,低头喃喃道:“今天,看来定是好天,在这种天气里,谁会想死呢?”
万春流道:“但等得太久也不好,等久也会心乱。”
燕南天道:“那就和他
小鱼儿道:“是。”
燕南天淡淡笑,道:“很好,他也正在等着想看看你……”
小鱼儿大喜道:“他老人家就在附近?”
燕南天道:“他昨天才到。”
苏樱也早就想见见这位仁心仁术代神医,只见个长袍黄冠道人负手站在株古松下,羽衣飘飘,潇然出尘,神情看来说不出和平宁静。小鱼儿又惊又喜,早已扑过去,他本有许许多多话想说,但时之间,只觉喉头仿佛被什东西堵住,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樱依偎在他身边,见到他这副垂头丧气模样,目中又不禁露出怜惜之意,轻轻抚摸着他头发,正想找几句话来安慰他。
突听人沉声道:“高手相争,心乱必败,你既然明白这道理,就该定下心来,要知这战关系实在太大,你是只许胜,不许败。”
小鱼儿用不着去看,已知道燕南天来,只有垂着头道:“是。”
燕南天魁伟身形,在迷蒙雾色里看就宛如群山之神,自天而降,他目光灼灼,瞪着小鱼儿道:“你恩怨都已结?”
小鱼儿道:“是。”他忽又抬起头来,道:“但还有个人大恩,至今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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