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道：“好，你去找他
方龙香道：“每个男人都难免偶尔发
两次疯
，只要能及时清醒就好。”
白玉京笑
笑，只笑笑。
他知道自己现在感情，绝不是小方这种人能解。
方龙香也笑笑，道：“但
倒没想到你这
够朋友，今天晚上居然还有空来找。”
白玉京道：“不是来找你，要你去找人。”
这是不是因为这种情感太强烈，所以才来得如此快？
——爱情本就是突发，只有友情才会因累积而深厚。
方龙香住地方，就在小楼后。
白玉京刚走过去，就发现方龙香已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看来完全清醒，显然根本没有睡过。
于是他悄悄地下床，提起他靴子，悄悄地走出去。
他怎能放心留下她个人在屋里呢，难道他不怕那些人来伤害她？
他不怕。因为他已决心要先去找那些人，他决心要将这件事在黎明前解决。
那时他就可以带着她走。
他答应过她。
01
长夜未尽。
刚刚有星升起，又落下去。大地寂静，静得甚至可以听见湖水流动声音。
大门上灯笼，轻轻地在微风中摇曳，灯光也更暗。
袁紫霞蜷伏在白玉京怀里，已渐渐睡着。
方龙香道：“找谁？”
白玉京道：“你知不知道那戴红缨帽官差，和那卖藕粉到哪里去？”
方龙香皱皱眉，道：“他们没有去找你，你反倒要找他们？”
白玉京道：“你难道不懂得先发制人？”
方龙香想想，道：“也许可以找得到他们。”
白玉京道：“你屋里有女人？”
方龙香道：“今天日子不好，所以这地方连女人都忽然缺货。”
白玉京道：“你为什不娶个老婆，也免得在这种时候睡不着。”
方龙香道：“还没有疯。”
白玉京道：“却疯。”
他不是鸽，是鹰，但他也已飞得太疲倦，也想找个可以让他安全栖息之处。
灯光冷清清地照着院子里棚紫藤花，花也在风中摇曳。
白玉京穿上靴子，靴子陈旧而舒服。
他心里也觉得很舒服，因为他知道他已作最困难决定，他今后生都将从此改变。
奇怪是，个人生命中最重大改变，却往往是在刹那间决定。
她实在太疲倦，疲倦得就像是只迷失方向鸽子，现在终于找到她可以安全栖息之处。
也许她本来不想睡，但眼帘却渐渐沉重，温柔而甜蜜黑暗终于将她拥抱。
白玉京看着她，看着她挺直鼻子，长长睫毛，他手正轻抚着她腰。
然后他手突然停下，停在她睡穴上。
他没有用力，只轻轻按，却已足够让她甜睡至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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