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道：“你为什
要救他？”
小武道：“他救你
时候，你岂非也没有救过他。”
高立道：“
没有。”
小武道：“你若觉得应该去做
件事，就定要去做，根本不必问别人曾经为你做过什。”
他目光凝视着远方，慢慢地接着道：“汤野就算是救命恩人，今天还是会杀他，百里长青就算是仇人，今天也样会救他，因为觉得非这做不可。”
小武道：“但若不是他们五人，百里长青也不会来救你
。”
高立又点点头。
小武也不再说什，他相信他意思高立必定已明白。
世上本就没有真正幸运事，也绝没有真正不幸。
幸与不幸之间距离，本就很微妙。
小武道：“你那时武功当然不如现在。”
高立道：“所以受伤，而且伤得很重。”
小武道：“百里长青恰巧赶来救你？”
高立道：“不错。”
小武道：“他怎会来得这巧？”
要在那里留下标志？为什不采走？”
高立道：“采参也和杀人样，要等待时机，因为成形野参有时已几乎比人还有灵性，你若太急、太鲁莽，它就会走。”
小武道：“你说它会走？”
高立笑笑，道：“这种事你听起来也许会觉得太神秘，但却是千真万确事。”
小武确觉得很神秘，所以他在听。
他脸上仿佛在发光，也不知是月光，还是他自己心里发出来光。
高立已感觉到这种光辉。
他忽然发现这少年并不是他想象中那种浅薄懒散人。
小武又道：“中原四大镖局若真能够与长青联并，江湖中因此而受益人也不知有多少，救他
所以你若遇见件不幸事，千万不要埋怨，更不要气馁。
就算你已被击倒也无妨，因为你只要还活着，就定还有站起来时候。
夜更静。
又过很久，高立才问道：“他当然没有救过你。”
小武道：“没有。”
高立道：“只因他本就直在追踪那五个黑道高手。”
天下本就没有侥幸凑巧事。
无论什事，必定先有因，才有果。
小武沉默着，忽又笑笑，道：“你发现对方有五人是黑道高手时，定觉得很倒霉。”
高立点点头。
高立继续道：“找到只成形老山野参，留下标志，但等再来时，才发现标志已换别人。”
小武道：“你为什要走？”
高立道：“去找帮手，在山上采参人，也有很多帮派，们去共有九个人。”
小武道：“对方呢？”
高立苦笑道：“他们既然敢做这种强横无耻事，人手当然比们多，其中还有五个人，本就是辽东黑道上高手，为避仇才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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