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凤梧连想都没有去想,剑锋已刺穿他肚子。
麻锋人在剑上跳,就像是钓钩上鱼。
他身子跌下时,鲜血才流出,恰巧就落在他自己身上。
他死得也很快。
毛战似已完全疯狂。
他看见铁斧劈下时,已可感觉到冰冷锐利斧头砍在自己身上。
他听见铁斧风声时,同时也已听见自己骨头断裂声音。
他几乎不能相信这是真。
死,怎会是这样件虚幻事?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恐惧。
他还没有认真想到死这件事时候,突然间,死亡已将他生命攫取。
因为他知道金开甲定要保护双双。
保护别人,总比保护自己困难,也许双双才是金开甲唯弱点,唯空门。
金开甲没有保护双双。
他知道最好防御,就是攻击,他手挥,铁斧劈下。
这斧简单、单纯、没有变化,没有后着——这斧已用不着任何变化后着。
西门玉道:“现在还能不能走?”
金开甲道:“不能。”
西门玉道:“可以留只手。”
金开甲道:“只手不够。”
西门玉道:“你还要什?”
石墙上。
这既无表情,也没有戒备独臂人,身上竟似带着种说不出杀气。
西门玉眼角肌肉似已抽紧,盯着他,字字道:“足下尊姓?”
金开甲道:“金!”
西门玉道:“金?黄金金?”
因为他已嗅到血腥气,他疯狂得就像是只嗅到血腥饥饿野兽。
这种疯狂本已接近死亡。
他已看不见别人,只看见高立手里飞舞着剑。
丁干已在步步向后退,突然转身,又怔住。
秋凤梧正等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冷冷道:“你又想走?
然后就是阵永无止境黑暗。
双双还是没有动,但泪珠已慢慢地从脸上流下来……
突然间,又是阵惨呼。
秋凤梧正觉麻锋是个很可怕对手时,麻锋就犯个致命错误。
他挥剑太高,下腹露出空门。
铁斧直劈,本是武功中最简单种招式。
但这招却是经过千百次变化之后,再变回来。
这斧已返璞归真,已接近完全。
没有人能形容这斧那种奇异微妙威力,也没有人能解。
甚至连西门玉自己都不能。
金开甲道:“要你命。”
西门玉道:“没有交易?”
金开甲道:“没有。”
西门玉长长叹出口气,道:“好。”
他突然出手,他目标还是双双。
他忽然发现这独臂人手里铁斧,他整个人似也已僵硬。
“大雷神!”
金开甲道:“你想不到?”
西门玉叹口气,苦笑道:“算错,本不该来。”
金开甲道:“你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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