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开甲挥起铁斧，重重地砍
下去，仿佛想将心里
悲愤，发泄在大地里。
大地无语。
它不但能孕育生命，也同样能接受死亡。
鲜花在地上开放时，说不定也正是尸体在地下腐烂时候。
坟已挖好。
三柄弯刀全都刺入他胸膛后，他还在惨呼，惨呼着倒下去。
毛战看着他倒下去，突然转身，向秋凤梧深深
揖。
他什
话都没有说。
他用自己手里刀，割断自己咽喉。
没有人动，没有声音。
毛战还是在步步地往前走。
丁干却已无法再动，无法再退。
秋凤梧手就像是两道铁箍，紧紧地握住他臂。
丁干面无人色，颤声道：“放过
，你答应过，放走。”
秋凤梧淡淡道：“绝不杀你。”
三柄弯刀闪电般飞出，三柄弯刀全都钉入毛战左胸。
毛战狂吼声，霍然回头。
他已看不见高立，看不见那飞舞银枪。
银枪已顿住。
他盯着丁干，步步往前走，胸膛上鲜血不停地往下流。
”
丁干舔舔发干嘴唇，道：“说过，还想活下去。”
秋凤梧道：“你也说过，为活下去，你什事都肯做。”
丁干道：“说过。”
秋凤梧道：“现在你可以为做件事。”
金开甲提起西门玉尸体，抛下去。
个人快乐和希望是不是也同样如此容易埋葬呢？
他只知道双双快乐和希望已被埋葬，现在他只有眼见着它在地下腐烂。
你夺去个人生命，有时反而比夺去他希望仁慈些。
鲜血慢慢地渗入阳光普照大地，死人尸体似已开始干瘪。
双双终于倒下去。
秋凤梧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朵鲜花渐渐枯萎……
02
阳光普照大地。
丁干道：“可是他……”
秋凤梧淡淡道：“他若要杀你，和又有什关系。”
丁干突然放声惨呼，就像是只落入陷阱野兽。
然后他连呼吸声也停顿。
毛战已到他面前，慢慢地拔出柄弯刀，慢慢地刺入他胸膛——
丁干面上已经全无血色，步步往后退，嗄声道：“你不能怪，就算陪你死，也没什好处。”
毛战咬着牙，嘴角也已有鲜血沁出。
丁干突然冷笑，道：“但你也莫要以为怕你，现在要杀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手又扬起。
然后他脸色突然惨变，因为他发现自己双臂都已被人握住。
丁干目中又露出盼望之色，立刻问道：“什事？”
秋凤梧道：“毛战是不是你好朋友？”
丁干道：“没有朋友。”
秋凤梧道：“好，你杀他，就不杀你。”
丁干什话都没有说，他手已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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