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这里已来四天。这四天来,他天天都坐在这里,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遗像。
他全身冰冷,血却是热。
“他是个顶天立地奇男子,也是近百年来武林中最不起英雄好汉。”
这句话就已足够。无论他吃多少苦,无论他牺牲多大,就这句话已足够。
他绝不能让他父亲在天英灵,认为他是个不争气儿子。
赵大方道:“现在虽已洗手不吃镖行这碗饭,但以前朋友,在江湖中走动还是有很多,他们消息都灵通得很。”
傅红雪垂下头,看着自己握刀手,然后他忽然问:“你住在哪里?”
屋子里很简朴,很干净,雪白墙上,挂着幅人像。
画得并不好人像,却很传神。
个白面微须,目光炯炯有神中年人,微微仰着脸,站在片柳林外,身子笔挺,就像是杆镖枪般。他穿是件紫缎锦袍,腰畔丝带上,挂着柄刀。
这柄刀显然是赵大方永远忘不。他忽然跳起来,失声道:“你……你莫非就是……”
傅红雪道:“就是!”
他再也不说别,慢慢地转过身,走出树林。
林外秋风正吹过大地。
赵大方痴痴地看着他,忽然也冲出去,抢在他面前,跪下,大声道:“白大侠对有天高地厚之恩,他老人家虽然已仙去,可是你……你千万要给个报恩机会。”
父亲是个怎样人。
现在他已确信,为替他父亲复仇,无论牺牲什都值得。
对那些刺杀他父亲,毁谤他父亲人,他更痛恨,尤其是马空群。
他发誓定要找到马空群!发誓定绝不再饶过这可耻凶手。
赵大方吃惊地看着他,猜不出这少年为什会忽然变。
他定要洗清这血海深仇,无论付出什代价都值得。
漆黑刀!
人像前还摆着香案,白木灵牌上,写着是:“恩公白大侠之灵位。”
这就是赵大方家。
赵大方确是个很懂得感激人人,确是条有血性汉子。现在他又出去为傅红雪打听消息。
傅红雪正坐在张白杨木桌旁,凝视着他父亲遗像。他手里紧紧握着,正也是柄同样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傅红雪道:“不必。”
赵大方道:“可是……”
傅红雪道:“你刚才对说那些话,就已可算是报过恩。”
赵大方道:“可是说不定能够打听出那姓马消息。”
傅红雪道:“你?”
傅红雪忽然道:“你可曾听过马空群这名字?”
赵大方点点头。
傅红雪道:“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赵大方摇摇头,眼睛已从他脸上,看到他手里握着刀。
漆黑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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