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方道：“他虽然是个独行盗，却是个劫富济贫
侠盗，自己反而常常穷得
文不名。”
傅红雪并不奇怪，他见过这种
他摇头时候，心里又在隐隐发痛。
赵大方并没有看出他痛苦，笑着道：“但那疯子却是酒鬼，
在两年前已为他准备
两坛好酒。”
傅红雪冷冷地道：“只希望这两坛酒有人喝下去。”
酒已摆在桌上，两大坛。
夜已深，远处隐隐传来更鼓，已近三更。
赵大方道：“三年前。”
傅红雪又皱起眉。
赵大方道：“就算他是三十年前说，还是相信他今天夜里定会来，就算砍断他两条腿，他爬也会爬着来。”
傅红雪冷冷道：“他若死呢？”
赵大方道：“他若死，也定会叫人将他棺材抬来。”
赵大方搓着手，道：“你就算要走，也该等到明天走。”
傅红雪道：“为什
？”
赵大方道：“因为今天夜里有个人要来。”
傅红雪道：“什人？”
赵大方道：“个怪人。”
夜色已临，他燃起灯，独坐在孤灯下。
这些天来，他几乎已忘记翠浓，但在这寂寞秋夜里，在这寂寞孤灯下，灯光闪动火焰，仿佛忽然变成翠浓眼波。
他咬紧牙，拼命不去想她。在他父亲遗像前，来想这种事，简直是种冒渎，简直可耻。幸好就在这时，门外已有脚步声。
这是条很僻静小巷，这是栋很安静小屋子，绝不会有别人来。
进来人果然是赵大方。
三更还没有人来。赵大方却还是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连点焦躁表情都没有。
他确是个很信任朋友人！
傅红雪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什话都不再问。
还是赵大方忍不住打破沉默，微笑着道：“他不但是个疯子，是个酒鬼，还是个独行盗，但却从来也没有见过比他更可靠朋友。”
傅红雪在听着。
傅红雪道：“你如此信任他？”
赵大方道：“确信任他，因为他说出话，从未失信过次。”
傅红雪慢慢地坐下去。
赵大方却忽又问道：“你从不喝酒？”
傅红雪摇摇头。
傅红雪皱皱眉。
赵大方神情却兴奋起来，道：“他不但是个怪人，而且简直可以说是个疯子，但他却是天下消息最灵通疯子。”
傅红雪迟疑着，道：“你怎知道他会来？”
赵大方道：“他自己说。”
傅红雪道：“什时候说？”
傅红雪立刻问道：“有没有消息？”
赵大方垂着头，叹息着。
傅红雪慢慢地站起来，道：“你不必难受，这不能怪你。”
赵大方抬起头，道：“你……你要走？”
傅红雪道：“已等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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