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望这东西,说来无用,其实又有些用,等这次祖竹明回去,你且看着,祖家军定然不会再藏着掖着,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是必然之事。
祖竹明这人见过,看似温良,有儒帅之风,实则人中龙凤,心有沟壑,且在海上漂过人,如你们燕人在荒漠上驰骋,天高海阔地见多,心,也就野。
再有者,例如大燕先前之门阀,其根基过于依赖黔首,自以为掌握着黔首土地,就可真正意义上代天子牧民,实则是厢情愿罢,历代燕皇定然没有个不想动他们,只不过是当代陛下找到机会罢。
待得
对这种老丈人,瞎子是恭敬。
老人家也知自己这次去燕京,估摸着还要摆上个好几个年头,想要遥控帮助个什也难,所以才在临行前絮叨絮叨。
不说是查漏补缺,也算是老人家片心意不是。
“乾国藩镇,以西军为最,祖家次之,但依老夫所见,祖家日后发展定然会超过西军。
究其根本,西军之盛,在于当年刺面相公掌西军时,强行纳并诸多军门,以战所为圈,划定个山头;
能说得清楚?
盛世着身儒衫,书写风流,自是快事,但眼下,到底是乱世草头王手里头捏着兵马才最为实在。”
老人家看得很准,四国僵持承平年代已经结束,接下来甲子,四国之间说不得又是番龙争虎斗。
“这事儿,们心里自然清楚。”
“你们当然清楚,老夫呢,这次入京后也就帮不得你什,个泥胎塑像,看起来光亮,但里头也就那回事儿。
但这个山头根基其实不稳,兵马在手不假,但上头有文官压制,下头中枢旦掐死他们补给,他们也寸步难行。
所以只得沦为诸位相公们手中之玩物,让你往西你就往西,让你向北你就得向北,浑然不顾这般牵引着跑来跑去这西军得损耗掉多少元气。
倒是祖家,名义上无比恭顺,但其坐镇东南,手底下还有海贸生意,又因其在东南平定海匪,于东南之地百姓心中有着极大威望。
钱粮在手,民心地方在手,早年,无非是担心中枢忌惮,故而直谨小慎微。
这次燕人攻乾,路杀到上京城下,乾皇发勤王令,可以说,乾国中枢之威望已然扫地。
老夫留下这帮温家儿郎,骑马打仗,他们也没这个本事,强塞给你,说不得也是累赘。
但到底格局应该是不同,你家郑大人凭着这次叙功,开府建衙那是没可能,但所谋所求之事,大体也该超脱于眼前之局限。
些道理,你也应该懂,只会掌兵,终究是武夫做派,如无根浮萍,看似鲜亮,实则经不起什风吹雨打。
兵要掌,民生也要做,二者缺不可。”
“您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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