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饿不死手艺人,这做官儿,也是样道理。
这些个温家儿郎,也没什经世之才,但入军后当当文书,做做文案,倒也算是把好手,老夫家教如此,俱都是操练过。
日后你家主人若外放城守,手底下也得有些懂俗务人来帮衬着才来得方便,好说歹说,大家都是亲戚,也是条绳上蚂蚱。”
“那是,那是。”
这时,外头来几匹马。
这想要自在,就得往上爬,没法子事儿,也不是非要做什忤逆之事儿,跟您撂句心里话,九五之尊位子,对们,对家主人而言,其实真没那大吸引力,但又矫情地想要头顶上有朝日真没人可以压着你,那样日子才过得自在。
类似这般躺在这儿晒太阳时,头顶上才没有那乌云遮挡。”
“绕来绕去,还不是个意思。”温苏桐没好气道。
瞎子有些讪讪地点点头,
“确实是个意思。”
动手时,十万镇北军月余就荡平大燕门阀,啧啧。
所以,人还是要两条腿才能走得安稳,得学祖家,不能学钟家,更不能学大燕门阀,梦想着自己是姬家左膀右臂互持互存。”
“您说得对。”
“当然,老夫说,你未必不能想得到,从初次相见再到起归燕,且在这儿住这久,说句心里话。
老夫瞧别人,都是权位愈高,其野心愈大,瞅见那尊龙椅,才能去想着自己坐上去是何等感觉。
瞎子开口道:
“是主人回来。”
“呵,老夫最奇怪点就在于这里,你这明明眼瞎不能视物,却像是什都能看见般,这不是什眼瞎心明所能解释得通。”
“还真是如此。”瞎子回应道。
月馨又亲自去搬张靠椅过来,重新
“其实,老夫不是很看好你们。”
“知。”
“但老夫反正破罐子破摔,这大把年纪,生死也早已看开,现在连身后名都不奢望,也就可以胡着性子随意看看,纯当凑个乐子。
先前说这帮温家儿郎,骑射不得,武勇也无,但到底是家人,老夫入仕之后,宦海浮沉终得善终,究其根本,还是因为老夫是乾国官场之中少数实干者。
老夫不喜夸夸其谈,至户部,就亲算钱粮,至工部,就亲入工坊,至运河司,就亲上河堤,不管朝堂上斗得多厉害,也不管哪位相公派系主政,终归是要有人能真正做事和会做事。
你们不样,你们似乎从开始就是吃秤砣铁心地想做那忤逆犯上之事。”
瞎子笑笑,道:
“其实也不是。”
“不是?”
“只是觉得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未免过于无趣,们想是,既然好不容易在这世上生遭,总得让自己活得精彩点儿舒心点儿,自在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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