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点头应允,想想,便就《万马齐喑》这幅画问几句相关。
那人回答他,那幅画在户外画展上已被人买走,不知出于什原因,虞总自己出双倍价钱,又把画买回来。
挂电话,刑鸣好奇心作祟,上网查查虞台长书画多少钱平尺,结果狠狠吓自己跳。
他直知道虞仲夜笔墨值钱,却没料到居然这值钱,怪不得美术协会那人会巴巴地求他提幅字,客气得忘自己同为画家身份,孙子似。
虞仲夜派人留话给刑鸣,却点没透露他下午就得在万众瞩目媒体人峰会上进行演讲。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候,刑鸣自片煌煌阳光里睁开眼睛,便看见那幅《万马齐喑》。
那幅画正对着酒店大床,虞仲夜已不在这张床上。刑鸣懊恼自己又睡过生物钟,起身去浴室冲冷水澡,不得不说昨晚上睡得不错,他坐在虞仲夜怀里摇晃,次次以为自己达到高潮,次次又被抛上更高峰顶。
薄荷沐浴露抹在背上阵火辣辣痛感,刑鸣多取面镜子照照后背,不禁骂声,妈。
那只老狐狸下手太狠,自己背上千形万状,雪白皮肉血红鞭痕,看着特糟,特惨。
洗完澡,刑鸣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回到那幅《万马齐喑》跟前。
原本受邀演讲是他本人,但此刻他人不在现场,身为明珠台代表,刑鸣理所当然地被主持人邀请上台。
直到主持人念出他名字,众人目光与追光灯并落在他身上,刑鸣才知道自己来参会还另有任务在身,心道这出其不意倒也符合虞台长贯作风,多半就是故意。
在座都是传媒大佬、行业翘楚,刑鸣自知分量不够,佯装客气地推让番,才落落大方地走上台。他打小便有点好,从来不怵见大场面,越是临危受命,越能
画上没有署名,但留着“万马齐喑”那句诗,字相当不错,飞扬跋扈,有棱有角。刑鸣不近视,却忍不住凑近张脸,微眯着眼睛仔细端详那排诗句……越看越觉得蹊跷,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然后他突然返身走向书桌——虞仲夜昨晚上练字还留在桌上。
样棱角飞扬,样架构精深,只是而今虞台长用笔愈发精熟内敛,显得粗雅折衷,更收放自如。
这幅画应是他早年作品。
刑鸣时怔着不动,只感手脚冰凉,半晌才喘过口活气儿。想起昨晚上虞仲夜看待自己那个眼神,顿生懊悔,他是真不知道这画作者是谁,否则绝不会开口索要,那会显得自己太装又太假,太急切又太谄媚。
草草用过午餐,盛域方面人给他打来电话,说虞总受点伤,坐专机提前走,嘱咐他代表自己参加盛域之夜余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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