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蜈蚣门神（7 / 7）

相关？另外你说过蜈蚣守财，大宅主人很有钱？”

二鼻子说：“何止很有钱啊，那简直是……这跟你说吧，当年东三省所有钱放块堆儿，都未必赶得上他多，那真是趁小鼻子他爷爷——老鼻子钱。如果没猜错话，这是金王马殿臣宅子！”

“金王”两个字出口，张保庆觉得有几分耳熟，从前听四舅爷提起过，这会儿让二鼻子提，再看这宅子规模阵势，倒也觉得有几分可能。

相传清朝末年，关外出过个响当当人物，此人姓马，名殿臣，人称金王。听这个外号就知道这个人有钱，到底多有钱呢？还真不好说，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说是富可敌国未免有些夸张，但只要出山海关大门，这位绝对是首屈指巨富，他排第二，没人敢排第。后来，不知出于什原因，马殿臣突然失踪，连同他财宝同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这个人上哪儿去，凭空这人就没，却留下很多传说，被说书拿出来改成评书，关外说书都会说这套书。在旧社会，说书走江湖，讲究“把点开活”，不样听众给不样书听。好比关内人听评书，喜欢听《三国演义》《水浒传》《明英烈》《岳飞传》这样袍带书，全是骑马打仗、排兵布阵、攻城拔寨、两军交锋，再个听《三侠五义》《雍正剑侠》《包公案》《彭公案》，这叫短打书，讲全是剑客侠客、平山灭岛、争印夺宝、破阵打擂之类。关内评书主要是这两个路数，说人多，听人也多，不过你到关外还说这个可吃不开。关外老百姓爱听什？无外乎“鬼狐妖怪、土匪响马”，此乃风俗使然，就跟吃饭样，方水土养方人，地域不同口味也不同。马殿臣两者兼具，说书人不同，说版本也不样，有当成公案短打来说，有当成响马传来说，也有说成神鬼妖狐，真是怎说都有。张保庆到长白山以来，虽听四舅爷念叨过金王马殿臣，却也未知其详。而二鼻子说起马殿臣旧事，则是如数家珍，不过他并不擅长讲述描绘，只会照葫芦画瓢，当即按他听来原话，说起“长白山天坑奇案，马殿臣三闯关东”，听得张保庆身上起层鸡皮疙瘩，头皮子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