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进去,紧接着“咣当”声将大门紧闭,但听得阵阵阴风围着大宅子打转。孙小臭儿屁滚尿流,惊魂未定,见墓主并未追进大宅,想必是门神挡住,这才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气,缓半天才把这口气喘匀,交出九枚厌胜钱,又将经过跟张三太爷说,对他贪财入棺事却只字未提。张三太爷手捻长髯沉吟不语,片刻之后抬起头来,对孙小臭儿说:“墓主已然记下你长相,你出这座宅子,它就得掐死你。不过恩公也不必担心,容想个法子。”
孙小臭儿说:“您真有这大能耐,还用去挖坟?”
张三太爷笑道:“恩公有所不知,你盗走厌胜冥钱,就不怕它。”
孙小臭儿将信将疑,又不敢出去,在大宅中待到半夜,忽听山上雷声如炸,从山下望上去,道道雷火绕着山顶打转。转天早上来到前厅,见张三太爷稳稳当当坐在太师椅上,旁边条案上多顶纸糊寿帽。孙小臭儿问张三太爷:“您把这帽子偷来有什用?”张三太爷说你可别小看这顶纸帽子,也是件镇物,名为“纸花车”,可避天雷诛灭。没这顶帽子,墓主再也躲不过雷劫,此刻已然灰飞烟灭。孙小臭儿兀自不信,趁天亮上山看,坟头和棺材已被雷电劈开,周围尽成焦土,纵然是个厉鬼,也让天雷打得魂飞魄散,他这才放心,回来找张三太爷要钱。
张三太爷言而有信,让孙小臭儿稍候片刻,吩咐两个下人去拿钱。孙小臭儿暗暗高兴,本来是避祸到此,不承想竟有这等际遇,还让两个人去拿,这得是多少钱?那多银元可带不走,免不拜托老张家下人,抬去给换成宝钞,大不个人赏块银元,现如今咱也是有钱大爷,不在乎这块两块。过会儿,两个下人回来,孙小臭儿看他们手里没抬箱子、二没拎口袋,心说这倒好,还得说大户人家下人有眼力见儿,直接就给换好。他正在这儿胡琢磨呢,其中个下人伸手,将块银元恭恭敬敬地摆在孙小臭儿面前。孙小臭儿当时愣:“什意思,还没赏你,你怎先赏?”
张三太爷对孙小臭儿说:“这就是你世之财,你命中只留得住块钱,多个大子儿也不行,否则必有灾祸。”
孙小臭儿如何肯干,说大话使小钱,这不是坑人吗?舍命替你张三太爷上山挖坟,险些把小命扔,到头来把当要饭打发?当场拍桌子翻脸,蹦着高儿大骂张三太爷。孙小臭儿乃市井之辈,话不怎会说,骂脏话可是八级以上水平,老张家祖宗八辈个也没放过,全给他垫牙,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他也不想想这是大户人家,好酒好肉好招待,皆因有求于他,而今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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