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种,应该是从漠北草原上来“鞑子犬”,可以屠狮灭虎追杀群狼,性情最是凶猛无比,不知江南之地为何会有此神异之物。
张小辫却没往深处去想,只顾着同众人起看热闹。只见那伙全身腥臭群狗,视周围人群有如无物,大摇大摆地径直来至法场刑台,众野狗饿犬见满台血腥狼藉,登时从口中滴落大串馋涎,个个吐着猩红舌头喘着粗气,却都在台下摇尾趴伏,谁也不敢抢在首领之前去吞吃老鼠和尚尸骸。
那神獒躯体虽然巨大,却格外灵动敏捷。它好似肋生双翅,离得几十步开外,竟呼声从空中掠过,直蹿到台上,口咬住摆在木桩上血肉,三嚼两咽便吞入腹中,随即低头舔血。那死囚潘和尚好生肥胖,被碎剐之后,木板上遍地尽是油膏鲜血。神獒条大舌头能有两尺多长,舔过去就是大片,嘴里“唏哈”有声,神态怡然,把南街大群野狗们馋得没抓没挠。
待那神獒舔得心满意足,昂首几声狂嗥,声如牛鸣,震动乾坤,此时台下饿狗们听得嗥声,就如接圣旨般,哄而上。有趴在地上舔血,有几只扯住块肉互相争夺,饿犬们吃得兴起,个个龇牙低嗥,目露凶光。
四周围观百姓和兵勇,看得俱是心旌神摇,但并无不忍之情。世风日下时节,人心丧乱,越是血腥残酷,越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许多人还有幸灾乐祸之意。只有个别明白道理,暗中连连嗟叹:“也不知咱国朝造什孽,让世人遭受如此酷罚?看来天下大乱难定,早晚还有祸事降临。”
也就是不到盏茶工夫,法场上血肉,连带那些被刽子手碾碎骨头,便已被野狗们舔吃得干二净,连半点渣滓都没剩下,群犬却仍然围着神獒徘徊不去,虎视眈眈地盯着四周军民。
张小辫和孙大麻子都看得呆,就听旁那老公差惊道:“不好,这群饿狗没吃饱,看来是要……”话因未落,就见法场上神獒猛然蹿起,下扑倒站在人群中刑部刽子手刘五爷。还没等众人看清楚怎回事,那鞑子犬早已掏出刘五爷满腔心肺肚肠。它身后野狗们四出如箭,狂吠声中扑进人群里乱撕乱咬。
灵州军民人等下子就炸锅,都想躲避逃命,但人挤人、人挨人,哪有腾挪闪展余地,但见四下里血肉横飞,顷刻间已有百余人横尸就地,挤撞踩踏当中更不知伤多少。
马大人和图海提督在楼上看得真切。老图海见这血肉横飞惨状,惊得心胆俱战,连忙按住顶戴钻到桌下。巡抚马大人还算得上是临机镇定,他早就有心废除旧例,却始终未能得便,眼看酿成大祸,再后悔可为时已晚,拍案大骂道:“反!反!左右与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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