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比翼鸟“蛮蛮”乱叫，极是欣悦。拓拔野扭头望去，见那对怪鸟簌簌振翅，摇摇摆摆地朝下方飞去。拓拔野与姑射仙子对望
眼，齐飘然追去。
比翼鸟欢声呜叫，绕过横亘
冰崖，朝右飞去。冷风鼓舞，拓拔野二人忽地闻到股奇异幽香，腹中登时齐“咕咕”乱叫起来，方感饥饿难耐。拓拔野忍不住微笑，见姑射仙子玉靥飞红，知她脸薄，连忙真气运转，将腹内叫声弹压住。
雪地之中，冰壁之侧，几株矮矮红树参差而立。那红树高不过六尺，赤干丹叶，开满
五色奇花，异香扑鼻。那花儿共分五瓣，各为红白蓝紫黄，斑斓眩目。树梢上悬挂灯笼似红果子，光滑红润，轻轻摇曳。
比翼鸟扑翅飞到那丹树枝头，脆啼欢鸣，啄食红果。拓拔野笑道：“你们倒真是觅食流好手。”伸手将红果摘下，以掌心真气擦尽，便欲递与姑射仙子。
姑射仙子微微摇头，纤手曲伸，“哧哧”轻响，枝头五色花缤纷飞舞，轻飘飘地落在她掌心。道浅绿色真气螺旋飞舞，五色花登时化为颤巍巍花冻玉膏，晶莹剔透。见拓拔野愣愣地凝视着自己、她脸上微红，转过身去，掩袖将花冻送入口中。她饮食之时，姿态极是优雅，左手衣袖遮挡口唇，右手指间真气夹取花冻，低首垂眉，目不
下真气充沛，经络丝毫无损？”
拓拔野心中大凛，适才他见姑射仙子醒来，极是激动，时间竟没有想到此节，被她这般质询，登时说不出话来。思绪飞转，亦是迷惑不解。
姑射仙子见他张口结舌，又道：“你说
们被雪崩困在山腹之内，为何又突然到这山壑之中？”语气渐转冷淡，似已有怀疑之意。
拓拔野叹口气，苦笑道：“仙子，此中奥妙，拓拔野实是不知。”见她秋水明眸深深地凝视着自己双眼，似乎想要看到他内心深处，心中跳，凝神坦然相迎。
姑射仙子凝望他半晌，眼中疑虑之意稍稍消散，轻轻点点头，道：“倘若你说都是真话，要多谢你啦！”
拓拔野松口气，心中忽地阵委屈。在这清丽绝世、素雅端庄姑射仙子身前，他竟仿佛又变作当年那个意乱情迷、忐忑不安少年；心中紧张，患得患失。
两人默然无语，各自沉吟。
※※※
拓拔野四下扫望，这冰壑极是狭窄，最阔处不过六丈来宽，两壁陡立千仞，险峻之极。地势倾斜，北高南低。回首上望，北边远处又是座高峻险峰，冰雪其覆，崖项至高处有凸出巨石，其中黑黝黝状如洞穴。
拓拔野凝神细望，险些笑出声来；那山高大浑圆，果真如玉壶般，凸出洞石便像是王壶壶嘴。心中动，忖道：“是！想来们便是从那壶嘴中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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