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gay吧不也没耽误你找对象?”蒋息用湿巾擦把手,走过去打开衣柜,“先走,你自己忙吧。”
“啊……又剩自己!”秦颂趴在吧台角,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地说,“人家自己很寂寞!”
“寂寞就看看对面,”蒋息穿好大衣笑他,“望梅止渴吧。”
秦颂嘿嘿地笑:“讨厌!”
系完大衣扣子,
蒋息边慢慢悠悠地整理架子上酒,边不耐烦地看他眼。
“啧,别这看。”秦颂说,“也不是非要八卦,就是整天看你这清心寡欲,怀疑你可能是个……”
“什?”
“出家人。”
“……神经。”
蒋息抬手就关投影仪,站起来接杯水,口气喝完。
焦虑情绪得到缓解,他揉着眉心下楼。
到楼下,已经不见裴崇远影子。
“走啦走啦。”秦颂笑着说,“找那个大哥?”
蒋息瞥他眼,没搭理。
们遇见那年。
当然,裴崇远并不觉得这是为纪念自己,纪念他们相遇,他还不至于自恋到这种地步。
他后退,到路边,仰头透过二楼窗户往里看。
窗边位置坐满顾客,年轻,有朝气,端着酒杯或哭或笑。
但是没有蒋息,无论是2008蒋息还是2015蒋息。
秦颂在他旁边笑,笑得那叫个爽朗。
“真,你说咱们这多年,天天来这些顾客,帅哥美女抓把,怎就没见过哪个让你动心呢?”
“你少琢磨点儿这些没用。”蒋息整理完架子,转身打开吧台里面柜门。
他眼看见那个长方形盒子,愣下,然后又给关上。
“没用吗?挺有用啊。”秦颂说,“实不相瞒,开始跟着你来时候还以为咱要搞那种酒吧,就是gay吧,还幻想着能跟那位年轻貌美顾客展开段可歌可泣爱情呢!”
“喝点什?”秦颂凑过去问。
“不喝,等会儿去给尾巴买包狗粮就回家。”
“今天这早啊?”秦颂用手肘轻轻怼他下,笑着说,“息哥,问你个问题呗。”
“说。”
“你到底是不是gay啊?”秦颂笑着看他,“看着像,但又有点儿不像。”
蒋息是为躲开裴崇远去二楼,结果他发现自己在二楼也没法安心坐着,后来索性到三楼看电影去。
电影是看过不知道多少次《开罗紫玫瑰》,他甚至连台词都要背下来。
“似乎找到所追求幸福”。
他又跟着电影里人虚虚实实走趟,最后跟着影片结束前黑白荧幕上男人唱完这句,然后脑子里突然接上句话:你看这多讽刺。
这个念头让他心尖都在跟着打颤,他不要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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