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裴崇远以前每件衣服,甚至每件衣服上纽扣长什样,蒋息都清二楚。
更别说对儿袖扣。
“不知道。”蒋息说,“都说是以前,谁能记得那清楚。”
裴崇远又碰鼻子灰,却只能微笑以对。
他踩着滑溜溜地面,走到车边,上车。
车上冷,蒋息琢磨着抽根烟,结果翻半天没找到打火机。
打火机没找到,却看见靠背跟座椅中间夹着个银色袖扣,挺隐蔽,看就知道是特意塞在那里。
蒋息不用猜都知道是裴崇远,就等着他发现呢。
蒋息把那袖扣拿出来,突然想起之前被自己丢掉那个,冷笑下,开车门走下去,毫不留情地丢在垃圾桶里。
蒋息眉头紧锁地在心里问自己:你在庆幸什?
在庆幸什?
蒋息有答案,却不愿意承认,重蹈覆辙事他绝对不会去做。
“你怎说?”蒋息问。
“那肯定不能告诉他,”秦颂得意地冲他眨眼,“是站在你这边。”
蒋息犹豫下,没动里面挂着那条围巾。
他准备出门,结果听见秦颂说:“对,息哥,就今天来那个大哥,你俩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
蒋息回头看他:“为什这问?”
“没啥,就是感觉,”秦颂说,“不过话说回来,他今天套路呢!”
蒋息眉头皱,转过身,脸下就冷起来。
现在蒋息虽然跟以前相比变很多,但很大程度上只是对他态度变。
七年前,蒋息也只是在他面前才会不设防,像个真正少年人,依赖和亲昵。
现在他不过是退回跟别人样位置,再也不会被特殊对待。
“行,不记得也挺好。”裴崇远说,“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得往前看。”
“真是点面子都不给啊。”
听见声音,蒋息扭头看过去。
斜后方便利店门口,裴崇远正笑着看他。
蒋息转过来,大大方方地跟他对视,假装不懂他在说什。
“那对儿袖扣其实不便宜。”裴崇远说,“以前买,你知道。”
蒋息笑笑:“忙你去吧。”
说完,蒋息推门出去。
今年冬天来得早,而且来势汹汹。
还没到十月,天已经很冷。
他站在门口抬手捏住自己大衣衣领,以免寒风灌进去,走出几步,甚至有些后悔没把那围巾带出来。
“他怎你?”
“倒也没怎,就是套话,想知道你住哪儿。”
听他这说,蒋息松口气。
刚刚秦颂说裴崇远套路他时候,蒋息立刻就紧张起来,他第反应是裴崇远本性难移,哪怕落魄也不忘撩拨年轻男孩。
等到秦颂解释清楚,他想竟然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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