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在这里过完
辈子。”
“你不想拥有自己
家庭吗？”
“对啊，家庭，还有你自己孩子呢？”
“你得往前看呀。”
“说实在话，你要是跟个本地塔吉克人结婚可能会更好。但拉希德身体健康，对你又有兴趣。他有家，有工作。这才是真正重要，对吧？再说
，喀布尔是个美丽、令人兴奋城市。你要错过，也许不会再有这
好机会啦。”
总统亲属——反正就是那类人啦。所以你知道，他供养你完全没有问题。”
玛丽雅姆盯着扎里勒，心中忐忑不安。“真吗？她刚才说话，是真吗？”
但扎里勒没有看着她。他只顾咬着嘴角，凝视水罐。
“他年纪比你大点点啦……”阿芙素音插嘴说，“但他年纪不可能超过……四十岁。最多四十五。你说呢，娜尔吉斯？”
“是啊。不过，玛丽雅姆啊，
还见过九岁女孩嫁给比来向你求亲那人大二十岁男人呢。们都见过。你多大啦？十五岁？像你这大女孩，是该结婚啦。”另外两个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赞同。玛丽雅姆心想，你们怎不提同父异母姐妹萨伊蝶和娜希德呢？她们也跟样大，但都在赫拉特梅里女子学校上学，都准备去念喀布尔大学。显然，对她们来说，十五岁不是应该结婚年龄。
玛丽雅姆把目光转移到几位太太身上。
“要跟法苏拉赫毛拉起生活，”她说，“他会接纳。知道他会。”
“那可不好，”卡迪雅说，“他太老啦，而且离得……”她想找个合适字眼，玛丽雅姆已经知道她真正想说是“他离得太近”。她明白他们这做是什意思。你要错过，也许不会再有这好机会啦。他们也不会再有这好机会。直以来，她们视她出生为奇耻大辱；她们丈夫丑闻就剩下这最后丝痕迹，这是她们劳永逸地将其抹掉机会。她们要把她送走，因为她是她们耻辱个会走路、会呼吸体现。
“他那老，身体也不好，”终于，卡迪雅打破沉默，“他要是走，你该怎办？
“还有啊，”娜尔吉斯说，“他也失去过亲人。们听说他老婆十年前难产去世。而且又过三年之后，他儿子在湖里淹死。”
“真是很惨，是。过去几年来，他直在找个新娘，但没有找到合适。”
“不想要。”玛丽雅姆说。她看着扎里勒。“不想要这个。别逼。”她痛恨自己声音中哽咽、哀求语气，但却抑制不住。
“喏，想开点，玛丽雅姆。”有位太太说。
玛丽雅姆再也听不清是谁在说什话。她继续盯着扎里勒，等待他开口，等待他说所有这些都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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