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又是哭声连天,大过年,竟然有人家出殡。
这种日子遇见这样事儿其实挺晦气,可却盯着那边看得无法收回视线
27
身上股浓重烟味儿,自己闻着都呛。
唐泾川绕到另边上车时,打开这边车窗,想让烟味儿散散。
他上来,坐好,还是皱着眉头样子看:“你怎没去医院?”
清清嗓子,可说话时候还有些沙哑,大概不能都怪在发烧身上,毕竟刚睡醒。
这时候,他眼神清明,看着,眼里映着火光。
说:“你得离开那个地方才能慢慢好起来,可以陪你。”
他摇摇头,嘴唇似乎都在发抖。
看着他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他始终看着,然后点点后退,直到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其实很短暂,但对来说竟然像是被放慢拉长慢动作,他每个表情和动作都是对凌迟。
他。
今天,拉着他起过年,他大概是为不扫兴致,直维持着较好状态,他对笑,语气轻松地和聊天,陪着贴福字放烟花,可是在做这些时候,他心里始终暗潮涌动,他压抑着自己,只在醉酒之后才终于释放出来。
把烟头在烟灰缸按灭,然后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火炉烤得脸颊发热,身体发热,不知道这火炉有没有也温暖他。
轻声问:“泾川,你睡着吗?”
“等你。”说,“这边不好打车,大过年,怕你回不去。”
“那你怎不告诉?”唐泾川又问,“万直不出来,或者出来时候没看见你先走,你怎办?”
“你不出来就直等呗。”说,“反正也没什事儿干。”
他沉默,不看,转头看向外面。
看着跟他相反方向窗外,刚好视线里就是殡仪馆。
走到花园边,像是当初第次见他时那样,靠在那里低头看。
很快,看见他出现在视线里,他从家跑到对面那扇门前,翻找半天,又折返回来。
过会儿,他重新出现,身上已经换回自己那件黑毛衣,怀里抱着大衣。
看着他拿着钥匙开门,再关门之前,他看向。
只是眼,然后大门紧闭,听见耳边“砰”声,宣告这个夜晚结束以及失败。
他摇摇头,可是没有抬起头来。
站起来,拉住他手,强行将他抱在怀里,他脸贴着胸腔,他定听得见心跳。
说:“泾川,你别回那个笼子,留在这儿,或者你不愿意离它那近,们就搬到别处去。”
他半天没有反应,悬着颗心等着他。
过好久,还以为他趴在怀里睡着,谁知,他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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