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靠着注射室软软大椅子坐着,觉得有些热,就脱掉外套,晕晕乎乎,又差点儿睡着,唐泾川回来时候叫说:“等会儿打上针,你躺这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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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看就没招,只能从他意思。
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他,开玩笑似说:“别带着身份证去干坏事儿。”
他没理,拿着身份证转身就去排队。
唐泾川这人,不知道说他什好,明明心里抵触抵触得不行,明明巴不得不再跟打交道,可是,在生病难受时候,却还愿意照顾。
说他善良比较好,还是说他傻比较好?
很紧张,怕他接下来告诉话是最不想听见。
不过还好,他只是说:“听,现在去医院吧。”
不知道他怎,看向时候眼神里竟然被读出祈求,可怜巴巴,就好像正在生病人是他。
这样唐泾川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直视着他,点头说:“好。”
这个“好”字,低沉沙哑,像是嗓子里混进培沙。
。
头疼,嗓子疼,哪儿哪儿都疼,之前那粒退烧药和躺在车里睡觉并没有让好起来,果然就像大家常说那样,总也不生病人旦病,就很麻烦。
知道应该赶紧去医院,但是能跟唐泾川在这儿安安静静地坐会儿实在难得,不想走。
“早上把昨天们剩下饺子给吃。”
没话找话说:“硬币跟糖都被吃到。”
查好会儿,就是普通感冒发烧,医生说:“是不是大年三十晚上在外头闹不穿大衣冻着?”
下意识地看向唐泾川,发现他也在看。
医生给开药,得打几天吊瓶。
唐泾川让去注射室等着,自己拿着单子去开药。
看着他为忙前忙后,心里说不出来是什滋味,感觉他就是缕握不住烟,现在这缕烟围着打转,用不多久,就要散到天边去。
说:“你系好安全带,们去医院。”
大年初医院也是如既往病人成堆,停好车进门诊大厅时,已经完全打不起精神。
唐泾川走在旁边,突然跟说:“你身份证带吧?给,去给你挂号,你到那边坐着去。”
切都自然得好像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昨晚那件事,说:“自己去就行。”
他不说话,就是看着。
他始终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说话。
又说:“看起来今年运气会不错。”
“水航。”
吓跳,怔怔地看他。
这是第次清晰地听见他直呼姓名,而不是疏离“水先生”,他表情严肃,像是要宣布什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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