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泾川不说话,但感觉得到他抗拒。
“听话。”说,“你说过想快点好起来。”
晚上,唐泾川睡,站在他家阳台抽烟。
马上过年,小区里已经挂起灯笼,深夜里,路上没有人,可灯笼依旧红着张脸看着这个沉睡世界。
被灯笼映红地方看起来温暖柔软,可是们身处世界却漆黑片冷硬可怕。
他告诉,在他刚开始用药那几天里,整个世界都好像颠倒,头晕头疼,强忍着不适去上班,可是在打字时候手都是抖。
那几天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心理疾病转移到肉身上,所有原本用精神来承受痛苦化作实体紧紧地箍着他身体。
他说:“有天下班,特意等到同事都走才走,因为浑身无力到几乎没办法好好走路,在电梯里,靠在那里,它下降时候以为是在通往地狱路上。”
不知道是这样。
听完他说这些,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每天都在忙什,他跟周晓云说把他照顾得很好,这句话突然变得很讽刺,有真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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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们在做很多时候时候都太想当然,就比如前阵子,觉得唐泾川状态天好过天就以为是治疗见效,可是事实却并不是。
对于这种没有经历过那种治疗人来说,无法理解他为什抗拒用药,直到们坐下来聊起这件事。
唐泾川说:“害怕。”
这些日子,他说最多句话好像就是害怕。
唐泾川还是很听话,第二天早就请假,跟着又去找邵医生。
余医生不在办公室,去忙,陶裕宁买早饭给们送过来,顺便留下陪等着唐泾川。
他看愁眉苦脸,就问是不是最近又出什
突然觉得很失败,那种挫败感让抬不起头,突然就在想,如果周晓云在,她绝对不会犯和样错误。
可是如果周晓云在,唐泾川根本就不会得这种病,他不会受这多苦。
问:“这种情况,你跟邵医生说吗?”
他摇头:“受不,就自作主张停药,他不知道。”
“余医生说,每个人情况不同,所以用药必须随时调整。”觉得头疼,“不用药是不行,这两天们再去找邵医生,你把这些跟他说,他会有办法。”
想起他形容,他把外面世界比作悬崖,比作深渊,仿佛自己走出去就会粉身碎骨。
个人再怎爱另个人归根结底也是无法对他做到感同身受。
痛苦不是因为深入其中也体会到他痛苦,而是因为他痛苦所以才这样。
能理解,却感受不到,这让觉得也很煎熬。
唐泾川说:“之前吃药,可是还不如没吃时候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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