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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点半左右,本和吉米·科迪来到格立克家。托尼·格立克车停在车道上,但室内寂静无声。敲三次门,依然没人出来,本和科迪穿过马路,走向对面农舍式小屋。这是栋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制造可怜巴巴活动板房,端用两台承重千斤顶撑着。邮箱上名字是“狄更斯”,步道旁放着粉红色草坪火烈鸟摆设,看门小猎犬看见两人过来,竖起尾巴。
科迪揿响门铃,门隔几秒钟打开,开门是宝琳·狄更斯,顶好咖啡馆女招待和半个所有人。她身穿店里制服。
“嘿,宝琳,”吉米说,“知道
科迪满脸坏笑:“米尔斯先生,病号服背后很容易走光。”
“该死,”本连忙伸手到背后合起病号服,“叫本好。”
“既然这样,”科迪说着起身,“和苏珊先退下。等你能见人,到楼下咖啡店来找们。咱们今天下午有事要做。”
“们?”
“是啊。必须把脑炎故事讲给孩子父母听。要是你愿意,不妨起去。什也别说,摸着下巴假装高深就行。”
天样正常呢?到时候怎办?用木桩刺透他心脏?”
“不太可能,”科迪说,“要知道,法医或他助理必须到场。见到从口袋里掏出木桩,钉穿孩子尸体,恐怕就连布伦特·诺伯特也不会认为这符合职业规范。”
“那你打算怎办?”本好奇地问。
“呃,虽然很对不起麦特·伯克,但并不认为实情确实如此。假如尸体依然完好无损,肯定会被送进缅因州医学中心接受全面检查。到那儿,可以把验尸工作拖延到天黑以后,然后观察或许会出现任何现象。”
“如果他坐起来呢?”
“他们不会喜欢这种事,对吧?”
“换你呢?”
“不,”本说,“不会喜欢。”
“开棺验尸前需要得到家人许可吗?”苏珊问。
“理论上不需要,现实中很难说。在掘尸检验方面经验全都来自法医学二级课程。要是格立克家表示强烈反对,们会被拖入听证会阶段。那样话,们会失去两周到个月时间;另方面,脑炎理论上听证会恐怕很难站得住脚。”他停下来,看着本和苏珊。“这就引出整件事情最让烦心地方——伯克先生看法暂且不谈:只有丹尼·格立克尸体躺在坟墓里,其他几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和你样,完全没法想象这种结果。”
“发觉现在越来越容易接受,”本咬牙道,“事情发生时候——万真发生——可以在场吗?”
“也许能安排。”
“那好,”本爬下床,走向挂衣服壁橱,“这就——”
苏珊咯咯笑。本转过来:“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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