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弄清楚这种事，”莫特继续说，“就要确定是谁抄袭
谁，唯
办法就是找出是谁先写。”他用自己干涩而坚定眼睛盯住舒特那双褪色蓝眼睛。附近有只山雀在树丛中自鸣得意地叫着，然后又静下来。“你说是不是这样？”
“
想是吧。”舒特表示同意，“想这就是大老远从密西西比赶来原因。”
莫特听到辆车驶来隆隆声。两人朝那个方向转身，汤姆·格林利夫越野车后面带着阵落叶旋风，开到最近座山丘。汤姆七十多岁，是塔什莫尔本地人，身体硬朗，湖这边格雷格·卡斯泰尔斯不管地方大部分都是他在管。汤姆经过时举起只手打招呼。莫特也招招手。舒特把夹着只手抽出来，向汤姆弹起根手指，做个友好手势。这手势用种模糊方式说出汤姆在乡下生活许多年经历，多少年来，他曾多次以同样漫不经心方式向过往卡车、拖拉机、干草翻晒机和打包机司机们打招呼。之后，汤姆越野车去到视线之
两次。第次是在《埃勒里·奎因推理杂志》上，然后是在他选集《人人都投币》上。短篇小说出版日期通常列在书前面版权页上，《人人都投币》也是这
做。他已经查过《播种季节》致谢部分，发现这篇小说最初发表在九八〇年六月《埃勒里·奎因推理杂志》上。《人人都投币》选集则由圣马丁出版社于九八三年出版。此后又印几次，只有次是平装本，但那并不重要。他真正需要去考虑只是九八〇年和九八三年这两个年份……以及他自己充满希望信念，就是除代理商和出版公司律师外，没有人会过多关注版权页上那些小字。
希望约翰·舒特也是这样，希望那个舒特就像大多数普通读者样，认为自己第次在本选集里读到故事是之前没有发表过。莫特走向那个人，最终站在路边和他面对面。
10
舒特说：“猜你现在定读过故事。”他说话很随意，就像在评论天气样。
“读过。”
舒特严肃地点点头：“猜你想起来，是不是？”
“确是。”莫特同意道，然后，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什时候写？”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舒特说着偷偷地微微笑，但没有再说什。他双臂仍然交叉在胸前，夹在腋下两侧。他看上去就像个完全愿意永远呆在原地人，或者至少，能直待到太阳沉入地平线，不再温暖他脸为止。
“嗯，当然。”莫特说，仍然很随意，“你知道，不得不这做。两个人写出同个故事，这事不小。”
“不小。”舒特用深沉而沉思语调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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