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艾米。他最近经常睡觉,经常梦见艾米,被自己嘶哑叫喊声惊醒这种事不再让他感到惊讶。他觉得这种情况最终会过去。
3
第二天早上,莫特坐在文字处理机前,这是在客厅外个小角落,他搬来以后,就直把这里当书房。文字处理机开着,但莫特却望着窗外湖。两艘摩托艇在湖面上划着宽阔白色尾迹。开始莫特以为他们是渔夫,但他们从来没有放慢速度,只是划着大圈来回绕过对方船头。孩子,他觉得只是些孩子在玩游戏。
他们做事情并非很有趣,不过莫特也样。自从离开艾米以后,他还没有写过任何值得读东西。每天他都坐在文字处理机前,从九点直到十点,就像他过去三年每天做那样(仿佛千年之前,他花两个小时坐在台老旧皇家牌办公室打字机前样),但是无论在
黑帽子,扔在身边,然后就砰声关上门,发动引擎。莫特想,这个人现在有点不样。直到午后这个讨厌不速之客在车道上倒车,消失在莫特总是不记得去修建厚灌木丛后,莫特才意识到来人到底哪里变得不样。
那个人上车时候,手里不再拿着手稿。
2
手稿在后门廊,上面还压着块石头,免得微风把张张纸吹得遍布整个小院子。他听到轻微撞击声是那个人把石头放在手稿上声音。
莫特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卡其布裤子口袋里,看着手稿。他知道疯狂不会传染(他想,除非是长时间接触这种疯子),但他还是不想碰那该死东西。不过,他认为自己非看不可。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多久——天、周、个月,还是年,似乎都有可能。但他不能就这样让这该死东西就这摆在那儿。他管理员格雷格·卡斯泰尔斯今天下午会早早过来,告诉他翻修房子需要多少钱,格雷格看到肯定想知道那是什。更糟糕是,他可能会认为那是莫特,而这就要他作更多解释,为这该死东西费唇舌不值得。
他直站在那儿,直到来客汽车引擎声变成午后时间迟缓嗡嗡声,他这才去门廊上,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走着(门廊至少年前就需要上油漆,干裂木板上有些木碎,走上去扎脚),然后把那块石头丢到门廊左边长满刺柏溪谷里。他捡起那小捆纸,低头看着。最上面页是个标题页。上面写着:
秘密之窗,秘密花园
约翰·舒特著
莫特不由自主地感到片刻轻松。他从未听说过约翰·舒特,也从未读过或写过名为《秘密之窗,秘密花园》短篇小说。
经过厨房时候,他顺手把手稿扔进厨房废纸篓,然后回到客厅沙发上,再次躺下,五分钟后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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