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母亲接。先是吃惊。“怎?”“没事,被绊跤。感觉好冷。”母亲语调比平常要缓慢,直重复着样
父亲坏心眼地用鼻子笑下,帮由香里倒满还剩半啤酒杯。由香里也笑着用双手扶着酒杯。可能是因为有人跟他起喝,父亲从刚才开始心情就直很好。当他们笑声重叠在起时候,母亲用指尖旋转着帽子走回来。
“她说留在这边就好。”
母亲正要在坐垫上坐下,发现父亲和由香里在笑着。
“有什好笑?”
她边说边把帽子丢在房间角落坐垫堆上。父亲说没什,不想理会母亲问话。他十分享受地又喝口啤酒,用大拇指抹掉沾在胡子上泡沫。由香里也低着头忍着笑。母亲看到他们那样子,像是有点嫉妒。
“没关系啦,又不贵。很轻啊。多少钱啊……不用在意啦,又不是要买两三个……”
母亲给姐姐打电话声音从走廊传到起居室。完全不知道她们在聊什。本来只是打电话确认阿睦忘记带走帽子该不该寄给他们,结果话题个接着个,花十分钟都没有说完。因为怕外卖鳗鱼饭凉,们只好不等母亲回座,又继续吃起来。
“妈妈有手机吧?”
由香里比着打电话手势问。
“就放在那里啊。”
母亲喜欢打电话——不知道这说到底对不对。她确经常打电话过来,但那可能是因为很少回家。如果经常让她看到,也许她就不会那频繁地打给。如果说她不是喜欢打电话,而是迫于见不到,只得将打电话作为种替代手段话,确会令有些心痛。
母亲虽然不喜欢手机,但父亲过世之后她也学会发短信,常发短信给。她还和阿睦及纱月发短信聊天,并开心地说:“有年轻网友。”
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跟母亲打最后次电话。十二月二十九日早上九点刚过,四谷公寓里电话响起。在床上听到那铃声,就知道有什事情发生在母亲身上,然后便对自己犯错误感到忐忑不安。电话是姐姐打来。
“妈妈刚刚打电话过来,感觉很奇怪。挂完电话马上叫救护车,现在就过去,你也赶快过来吧。”姐姐在电话那头说道。放下话筒,在做出门准备之前试着打电话到老家。
“喂,这是横山家。”
用筷子指着起居室灯桌。上面摆着只操作简易粉红色手机,是姐姐买给母亲。
“从家里往外打时候,她都特地到玄关用家里电话打。”
父亲好笑地说。他没有动鳗鱼,只直喝着啤酒。
“为什呢?”由香里歪着头百思不解。
“说什没有线电话不可靠,真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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