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不是。那时候就是想救你。”
阿治像每次完成“工作”后那样伸出拳头,祥太没有看那只拳头。
“怎啦?”阿治拍几下祥太肩膀,走远。祥太站在那里,目送阿治背影。
祥太讨厌柏青哥,除噪声外还有个理由。
那是夏天个暑热日子,祥太身上扣着安全带坐在车里。是后座。身边有个塑料瓶,他打开喝口,是热水,放弃。
跑过1楼停车场,身后传来开门响动,柏青哥店堂里噪声传出来,祥太不敢回头看。
“果然厉害……这家伙!”
阿治边跑边举着破窗器给祥太看。
“那时候……”
祥太没有搭阿治话,他问道。
“好吧,你就在那儿守着。”
阿治指下楼梯。
祥太只好守在楼梯口,看着有没有车主上来。在夏日阳光照射下,脚下水泥地散发着滚烫热气。
柏青哥屋顶对面能看到白色供水塔,外形犹如两条细腿上长着颗硕大脑袋外星人。祥太忽然想到,假如爬到那个塔上,躺在它平顶脑袋上会有多开心。
此时,传来玻璃打碎声音。
“你也来试试?”
阿治马上又变回到原来语气,冲祥太挥挥破窗器。
“……”
祥太不知为何觉得特别难过,视线从阿治身上移开,低下头。
阿治又笑起来。
远处,从柏青哥店里时断时续地传来噪声。
此时,响起车窗玻璃被敲碎声音,破洞里露出张脸来,是阿治。
阿治解开祥太身上安全带,把他抱起来。
这是阿治次又次告诉祥太两人相遇故事。并且,这个故事也已经成祥太自身记忆。祥太对此直心存感激。
因此,当阿治救出凛酱时,祥太想起自己也是这得救,尽管这是个没出息“父亲”,但祥太讨厌不起来。可是现在,望着撇下自己落荒而逃阿治背影,祥太觉得两人相遇记忆在点点变质。阿治打碎车窗不是为救自己,而是想偷东西,只是自己碰巧就在车里,不是
“……嗯?”
“救时候……”
“啊?”
“那时候……也是想偷东西吧?”
阿治对祥太露出无力笑容。
祥太循着声音方向望去,阿治正从红色轿车后座取出个上面印着大写罗马拼音包。
阿治把包抱在怀里,脚下以前所未有速度冲祥太跑来。
祥太吃惊得身体僵在那里动不动。
阿治嘴上怪叫着,从祥太面前跑过,两步并步地跑下楼去。
回过神来祥太也追着阿治背影跑下去。
祥太忽然转过身体,独自走向刚才上来楼梯。
“喂!”
阿治在身后喊他。
“你怎啦?”
阿治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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