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他却松开手间桎梏,下跌落在他冰凉怀里,他就这任由倚靠着,不伸手相扶亦未推拒,如此,已叫涌上股微弱喜悦。
未料,下刻便是他三九风雪般冷言冷语,“水神对天帝之爱果然感天动地,为他,你居然连性命都可以舍弃?而他,为巩固帝位,竟不顾未婚妻子之性命,穷途末路到将你送到手上。普天之下,有这般无情夫婿,亦有这般痴情妻子,好,果然好。叫旭凤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几番伸手想要抱住他,却终是再使不上半分气力,手腕动动便无
已粉墨登场,入戏倒快……”
“只是——”他突然俯身捏住下巴,“你二人就如此视旭凤于无物?你以为会在同个地方栽倒两次?”
“不是。”被他捏得生疼,明明只是下巴被捉住,心中却揪成团,连眨眼都是疼,像只被掐住七寸蛇,语不成句,“不是……从不知晓润玉竟欲策反……说是实话……爱……你……”
串泪顺着腮急速滑落,跌在他捏着下巴手背上,他顿,竟像被烟火烫伤般,迅速收回手,看着,满面鄙夷。
“清清楚楚记得临死之时水神赠两个字——从未!旭凤至今奉为金科玉律,铭记于心,刻都不敢或忘。水神过去从未爱过,怎竟夜转性子,爱上?还是说,水神竟有如此特殊之嗜好,癖好已死之人?润玉素来行事滴水不漏,怎就没教好你呢?撒谎亦要有理有据,方才使人信服。”
如鲠在喉,婆娑着眼看他,水光朦胧,“甫出生便被下种丹丸,唤作‘陨丹’,至此,灭情绝爱……直到,那天亲眼看着你魂飞魄散,方口吐出……亦不知何时喜欢上你……”低声喃喃:“或许,留梓池畔……或许,诈死之时……又或许,你抱着宣纸对回身笑……或者,仅是普普通通因着当年你那句‘何方小妖!’。不清楚,不知道……可是知道,看见你受伤,会很难过,难过到肺腑皆像被蛀……”
“陨丹?灭情绝爱?”他伸手缓缓捏上喉头,“六界丹药谱,倒背于心,从未听闻有种丹药可将人绝情绝爱。就算真有此丹,你又怎会心窍未开却对动情?是你太笨,还是当太笨?”手上紧,喉头欲断,“说吧,润玉这次派你来意欲何为?同伎俩反复使用,不想,他如今已黔驴技穷至此!……你以为此番你入魔界可以全身而退?”
从他口中吐出话语字字槌心,而,却不怨他,是负他在先,便是他取性命亦不够抵偿半分。
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慢慢闭上眼。
其实,能死在他手中未尝不是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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