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围脖,贴着脖子那圈湿漉漉,已经被汗液浸透。
他又解开外套纽扣,露出白色薄毛衣裹着肚子,那处形状玲珑,像只糯米白面团子,偶尔还会动动,招人喜欢得要命。
“飞鸾,像这样Omega,不太容易遇见合适Alpha,如果这个孩子没有,可能辈子都不会再有。你让留下它吧,它六个月,会动,你来摸摸……”何岸试图去拉郑飞鸾手,“摸过就舍不得打掉……”
只听啪嗒声,圆珠笔弹开段距离,落在不远处。郑飞鸾淡定自若地去拾笔,巧妙避开何岸触碰。
何岸僵会儿,慢慢收回悬空手。
综合来看,没有任何证据支持相信你可以独立抚养孩子长大。”
何岸听着听着就涨红脸,染血指甲更狠地掐进肉里去。
他争辩道:“可以和你签协议,免、免责那种。孩子出生后所有花销,奶粉、衣服、尿不湿、看病,上学……全部由个人承担,不会张口管你要分钱,这样……可以吗?”
郑飞鸾不为所动:“但客观现实摆在眼前——你收入不够。”
何岸激动起来:“会想办法!”
“六个月胎儿,引产对身体损耗确比较大。”郑飞鸾盯着笔尖,避重就轻地说,“会支付足额营养费,你不必担心。”
“不要你营养费,要孩子!”
何岸捶桌站
“你会‘想办法’,不代表你真‘想得出办法’,这是能力问题,不是态度问题。”郑飞鸾冷冰冰地反驳,“很遗憾,你说得再真诚,这也只是句空话。儿童受抚养权是法律赋予,你没有资格代替它放弃,法官也不会认可你所说免责协议。”
他顿顿,眼神迅速降温,凝成丝凉薄怀疑:“来做个简单猜想:有朝日,假如你身无分文,实在养不活孩子,你会不会想出个办法,去向Omega保护协会申请亲子鉴定,要求履行抚养责任?或者再进步,你会不会想出个办法,领着你生那个孩子,要求和婚内所生子女平分财产?何先生,并不怀疑你此刻品格,但必须提醒你:人在饥饿时候、寒冷时候、走投无路时候,往往容易抛弃从前坚持信念,去做些自己也唾弃丑事。你个人原本可以活得很滋润,为什非要被孩子拖累?它能带给你所谓‘亲情’,远远比不上你养育它要付出代价。如果将它扼杀在萌芽状态,你和都能减少个巨大定时炸弹,这难道不好吗?”
不好。
这点也不好。
何岸从耳朵到肠胃每个细胞都对这段客观而冷血游说感到排斥,腹内这团骨肉究竟有多可爱,他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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