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整整夜,Omega没回来。
他又等整整年,Omega还是没回来。
然后,他听见何岸说:“飞鸾,安静。”
安静。
把无解锁,就这扣在他咽喉上。
来者不容分说地抱走Omega,他几乎要急疯——这样不行,不行!离开Alpha庇佑,Omega可能会死在去医院路上!
他把拽住被子,想跟着起被带走。这时候,何岸轻声说句话。
子,你轻轻踢脚,往爸爸掌心里踢,告诉爸爸你还活着……宝贝,求你,踢脚……
可手掌下没有丝动静。
他还能做什呢?
年,该发生早已发生,何岸与孩子早已不在这里,惩罚他不过是段太鲜活记忆。但郑飞鸾还是抱紧幻觉中Omega,吻他颈背,吻他裸肩,体内所有安抚信息素都被释放出来,结成枚无形茧,护佑着他Omega和孩子。
在染血铃兰香里,郑飞鸾想很多事情。
他说:“飞鸾,放手。”
……
他不要他。
他厌恶他陪伴,抵触他保护,即使命悬线,也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
郑飞鸾不得不松开手,眼睁睁看着Omega被抱出卧室,留下屋子血腥味。
他与何岸之间有场无比荒诞爱情,荒诞不是爱情本身,而是相识相爱过程。他们没在清醒时候温存过哪怕分钟,何岸却爱上他;他自诩理性冷静,但当记忆里何岸枕在他膝上,细细碎碎念叨着要他多休息时候,切择偶标准都失去意义。
他有多爱何岸?
他不知道。
此时此刻他无法思考,只能条件反射地、甚至凶恶地抱紧何岸,用浓度最高信息素守护他,就像是有人拳砸过来,他会本能地护住软肋那样。
不知过去多久,就在何岸状况稍有好转时候,个不速之客闯入房间。郑飞鸾意识昏沉,无暇分辨对方身份和来意,肌肉瞬绷到极致,打开Alpha可怕信息素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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