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祁连低声说,“也不记得有什仇怨,好像是因为别人……某个朋友个什事,然后就是谁不给谁面子之类那些扯不清鸡毛蒜皮。”
他微微停顿下,带着点鼻音说:“老陈跟你说是带人把他捞出来,其实那时候根本不记得他是谁,家里常年没人,每天都迫不及待地想在别人面前刷存在感,总不放过表现自己机会。”
“家里也常年没人。”江晓媛耸耸肩,站起来蹦到马路牙子上,借着这点高度,她双手用力按住祁连肩膀,按手硌人筋骨皮,“大哥,上车行吗?”
祁连听话地
“好大爷,您能不能先移驾上车?”江晓媛试图把他塞进去,“放心吧,比诺基亚还铜皮铁骨,没那不禁摔。”
谁知这醉鬼撑在车顶上手劲还挺大,只是只手轻轻松松地搭着,江晓媛推出身汗,居然移动不他。
江晓媛无可奈何地往后退步,手叉腰吐出口气,诚恳地问:“你知道自己酒品差吗?”
祁连认认真真地反驳:“不差,从来不闹事。”
江晓媛:“……”
“天,”江晓媛感慨,“你这是喝成什德行?”
祁连冲她笑下,前后晃两下,整个人“咣当”下趴在车顶上。刚开始——他能知道自发打电话叫代驾时候,脸上还有点红,现在大概是吹足冷风,脑浆已经凝固。
祁连脸上只剩下惨白片,眼睛半睁半闭,好像在梦游。
喝完酒以后开始上头和神志不清中间会有小段时间缓冲,江晓媛估计他现在缓冲期已经过去,开始正式进入神志不清阶段。
“你可别趴下!”江晓媛心惊胆战地跃而起,提心吊胆地抓住他胳膊肘,“去车里好不好,麻烦你坚持会,你要是真趴下扛不动!”
祁连:“刚说到哪?哦,对,那天打算去杀个人。”
江晓媛听完压根没当真,大大地叹口气:“还记得这出呢?可真服你。”
“那天……腿上被人砍刀,”祁连好像没听见她说话,整个人趴在车顶上,眯着眼睛,静静地望着远方路口,“非常悲愤,脚油门踩下去时候,就想,迟早要让他们把这刀还给。”
他话音里听不出多少醉意,只是慢吞吞,听起来比平时轻点。
江晓媛:“谁啊?”
祁连缓缓地把自己胳膊肘从她手里抽出来,抬手,滚烫手心落在江晓媛头顶上。
“额头怎?”他轻轻地问,听起来居然有点正常。
江晓媛:“楼梯上摔下来蹭。”
“要小心啊,”祁连轻声说,“辈子就这具身体,真撞坏哪里,没地方换件。”
江晓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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