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甘卿不怎在意地抬起头,“警察找你问话时候应该重点问过吧?你这个社会精英人士,怎跟前任杀人犯扯上关系。”
喻兰川嘴角轻轻绷。
“也想问啊。”甘卿冲他摊开手,“小喻爷,你不忙着出任CEO,迎娶白富美,整天跟混在起,不觉得跌份儿吗?你辛辛苦苦地奋斗事业,念书比谁都好,工作出类拔萃,本来就应该过帆风顺生活,有这个不定时炸弹,就不怕哪天办出点出格事来,连累你……”
“会负责。”沉默好会喻兰川忽然说。
“不、不不用吧,”甘卿舌头磕绊下,“咱俩还是清白。”
比冰敷袋还凉,喻兰川轻轻地哆嗦下,僵住没敢动,任凭她带着薄茧手指尖寸寸地在伤处逡巡圈。
“还好,”甘卿说,“不算伤筋动骨,肿得不厉害,没有多余肌肉拉伤。”
喻兰川这才回过神来,把抢回自己胳膊,板起脸:“瞎摸什!”
“要钱吗?要钱车费抵吧,不用给报销。”甘卿摆摆手,她脸上不正经笑容还没褪下,话音却忽然转,“尝到过杨平厉害,怎还敢给挡拳,吃堑不长智啊?”
她不提还好,提这茬,喻兰川气都不打处来:“不挡,你脑袋现在就不是震荡,是爆浆!”
“是说会为选择负责,”喻兰川咬着牙,字顿地说,“就算真有那天,也愿意承担自己有眼无珠后果,不用你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甘卿“哎”声,轻轻地说:“友情提醒嘛……”
喻兰川:“想要不是友情提醒!”
甘卿顿顿,架在膝盖上左手几根手指互相搓几下,从喻兰川眼睛里反光看见自己——狼狈又落魄,还吊着条不听使唤胳膊,像条流浪半辈子土狗。
甘卿短促地笑下:“小喻爷,你要不要先戴上眼镜再说?”
甘卿听他有理有据地对自己脑浆成分展开长篇攻击,插几次话,未果,只好边听,边坐在旁边喝水,喝完刚把水杯放,喻兰川就像上发条机器人样,自动站起来又给她续杯。
水是温水,温度熨熨帖帖。
喻兰川:“……说好只是把他先控制住,等到警察来再交差,你非得来‘江湖事江湖’那套不可吗?你知不知道‘见义勇为’和‘互相殴打’区别?你知不知道你还有……”
“案底。”甘卿接话说。
喻兰川倏地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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