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安摇摇头:“脑子很清楚。”
白大褂靠在椅背上,字顿地说:“脑子清楚人不会不珍惜自己生命,作为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相信这点,没有人比您解得更清楚。”
宋长安叹口气,好像很无奈,又好像追忆着什,半晌,他才轻轻地说:“安饮狐虽然混蛋,们俩虽然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把对方损得后悔生出来,但是他还是这辈子唯朋友……唯,大夫,您明白?”
白大褂目光闪烁,宋长安缓缓地伸出他枯瘦而筋骨分明手臂:“您要是明白,就别浪费时间,替告诉某人……”他顿下,似乎觉得这是个笑话,“告诉某人,安饮狐可不傻,纸里包着这把火,现在既然已经想明白,那用不多久,安饮狐也会明白。”
饮狐,直觉得你为保护某人,连自己都不相信,宁愿舍弃记忆这种事情做很蠢,可是现在突然名明白,原来有时候,就连自己也是不那可信——当你保护这个人真很重要时候。
宋长安客气地点点头:“真,其实很多人才都是被二五眼埋没,大概因为不如安饮狐那小白脸长得好看?”他面带惆怅,长叹口气,“世间以貌取人者凭多也——”
白大褂不笑,困惑地看着宋长安:“不过不明白是,为什你好像什事都没参与,却好像比每个人知道得都多?”
宋长安根手指头竖在嘴唇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要是你每天都有可能突然去见马克思,每天都可以是在人间最后天,你也会变得和样八卦,爱挖掘别人心思和秘密。”
白大褂惋惜地说:“你病,很遗憾……”
“求你,这句话听得耳根快长茧子。”
以后事情,就看莫匆那个小朋友表现。
片刻,白大褂从病房里匆匆忙忙地走出来,拐角处猛地冒出两个人,个满头金发,是十五,令个浑身裹在雨衣里,看不见面容。
十五笑嘻嘻地说:“看来‘医生’也有吃弊天?”
白大褂挑挑眉:“那叫吃瘪。”他转过头去,看着雨衣男,脸上表情好像有些幸灾乐祸,“犹大兄……看来你隐蔽得也不怎样。”
“但是你其实可以不用马上死,平安过今天晚上,说不定你还会再活上几年……”
“太感谢您那张乌鸦嘴,说真,等死很痛苦。”
“只有你个人能让安饮狐想起那件事……”
“大夫,”宋长安打断他,带着浅浅微笑,指着他手里注射器,“您不是来给打针?那就别闲聊,赶紧打,大家都早点洗洗睡多好?”
白大褂深深地盯着他:“更希望你可以选择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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