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睡得人事不知,敢情他是在用这个催眠。
代驾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啧,果然还是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草包。
年轻代驾边在深夜里胡思乱想,边顺着笔直南平大道稳稳当当地行驶出去,而方才那辆晃得他睁不开眼车则在他们走远之后关上大灯,悄无声息地转弯,轻车熟路地拐进寂静西区。
接近凌晨点,跳半宿路灯彻底寿终正寝,只巡视领地野猫跳上墙头。
突然,它“嗷”嗓子,全身毛都炸起来。
虚弱月光打在地上,照亮个人脸,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张充血肿胀脸几乎分辨不出原来模样,只能看出额角有块半月形小伤疤,额头上盖着块被撕扯得十分不规则白纸,好像镇尸鬼画符。
人已经死透。
炸着毛野猫吓得喵失前爪,不留神从矮墙上滑下来,它就地打个滚,头也不回地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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