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开学就上毕业班,又不是年级小孩儿,”晨晨模仿着成年人语气,掰着手指条条数,“要和陌生人保持距离,不吃陌生人给东西,陌生人求助,礼貌地让他们找警察……”
“不陌生人更要当心,”费渡屈指在她脑门上敲下,“不要单独上大人车,也不要和某个大
他遮着脸,脸上顶着个巨大墨镜,手里还拿着根拐棍,好似个视力不良人,用探路拐棍在地上来回敲击。
周围人们各自插着耳机,大多在漠然地摆弄着自己手机,没有留意他蹒跚脚步。
神色镜片是他绝佳掩护,阳光无法穿透,贪婪视线却可以。
那视线经过长途跋涉,洞穿时间与空间,纹丝不动地盯着小女孩方才所在地方。
她碎花连衣裙上好像跳动着浮光,水晶发卡映衬着张明净小脸,是他视野所及范围内、是整个世界里唯亮色,稚拙剪影在映入他眼底瞬间就猛烈地燃烧起来,在他视网膜上留下层次分明轮廓。
兆地突然抬眼。
在明净窗户上捉到双如影随形目光!
那人戴墨镜和口罩,整张脸包裹得严严实实。费渡把按住晨晨肩头,飞快地扭头,与此同时,在他们身后大约两百米处,个人头钻进旁边灌木丛中,转瞬不见踪影,费渡只看清他佝偻身影和花白头发。
老人?
晨晨不知道出什事,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可是禁果身边守着可怕蛇怪,他想起那女孩身边男人目光,又畏惧地往阴影里躲躲,恐惧与渴望汇聚成独特心惊肉跳,他干渴地抿抿嘴唇,重重地往后倒,靠在棵树干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心惊肉跳里神魂颠倒。
就像个溺水或是服毒人。
顿泡芙功夫,电梯已经修好,费渡按下十二层,和晨晨起进电梯。
晨晨小心翼翼地问:“哥哥,刚才怎?”
费渡顿,却没有安慰女孩:“看见个很可疑人——以后记住,和大人单独在起时候,你要自己多留心。”
费渡冰冷目光穿透鼻梁上镜片,扫过不远处人群,开口问:“你平时上学有人送吗?”
“有……有,”晨晨轻声说,“爸妈在家,他们会接,要是他们不在,姐姐会带坐地铁,姐姐如果也加班,就在学校待会,学校有专门老师管。”
费渡若有所思地点下头,又问:“在附近有没有见过奇怪老爷爷?”
晨晨回想片刻,疑虑重重地冲他摇摇头。
两个人很快走进住宅楼里,浅灰色老建筑隔绝来自阴影处视线,不知过多久,个后背佝偻老人从公交车站牌后面缓缓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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