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骆锅刚合上眼,又被身边掠过阵厉风惊醒,也不知招谁惹谁。它愤怒地叫唤声,溜烟地钻进骆闻舟空置数天次卧里,不肯出来。
费渡还没来得及回头,突然被人从身后把扯住,他猝不及防地踉跄半步,虚虚披在身上大衣下落地。
骆闻舟把揪住他围巾,费渡为不变成平安夜里吊死鬼,只好顺着他力道后退,被骆闻舟抬手抵在玄关处狭窄墙上。
“问你两件事,”骆闻舟面沉似水地说,“第,不喜欢,为什郑凯风车爆炸时,你非要多此举地挡在面前。”
费渡:“……”
顺着毛轻轻地抚摸几下。
原来猫是这样,毛发细腻,十分柔软,又和毛绒制品不同——细毛根部是暖烘烘,手放在上面,能感觉到悠长呼吸和轻轻挣动心跳。
是条无忧无虑小生命。
骆锅眯着眼睛,喉咙里“咕嘟”片刻,有下没下地甩着蓬松大尾巴,发出十分娘炮哼唧。
费渡近乎心平气和地与它和平共处片刻,猫爷被伺候舒服,遂把自己团成团,眯起眼睛缓缓合上,就地睡。
骆闻舟根本不听他说:“第二,既然你是个不痛不痒、不知道爱恨变态,为什你家地下室里有电击和催吐设备?当这多年线刑警,见识过变态没有千也有八百,没听说过他们中谁是因为热衷于折腾自己进来!”
费渡瞳孔急剧收缩,而后他下意识地挣动起来。
镇压他并不比镇压肖海洋难度高到哪去,骆闻舟把将他双臂折在身后,拽下他脖子上松动围巾,三下五除二地在他手上裹三圈,牢牢地系个扣,冷冷地嗤笑声:“费总,你缺乏锻炼啊。”
费渡被骆闻舟拖进客厅,就近扔在沙发上,长腿撞到茶几,方才为招待骆诚和穆小青而准备盘橘子纷纷滚落在地,也没人去管。
骆闻舟把扯开费渡那件须由干洗店精心伺候衬衣,崩开扣子擦着他下巴仓皇逃窜,骆闻舟抬手按住费渡胸口——
费渡悄无声息地收回手,揣起自己手机,走到书房门口,不轻不重地敲三下:“这几天多谢你照顾。”
骆闻舟没搭理他。
费渡也没多做逗留,转身从玄关衣架上摘下自己大衣围巾,准备出去找个附近酒店先凑合宿,明天再想办法叫人打扫下自己空置许久小公寓,搬回家住。
深更半夜,从暖气袭人家走进凛冽冬夜里,着实需要点勇气,费渡叹口气,觉得光是想想,手脚就已经条件反射似发冷。
然而就在他刚刚披上大衣,还没来得及把胳膊套进袖子时,紧闭书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重重地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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