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两天,去银行把所有钱汇总到张卡,看下总额:刨去要交大四学费,还剩下万二。
万二够赌把。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
开学前天,突然打包行李,提前到校。为是要约静宜。事实上还没有决定,想犹豫到和她见面时,再下这个决心。
静宜是个聪明女孩,显然也明白约她原因。她乖巧地做很多安排:骑着自行车来找,对说,不如你骑车带到海滨公园走走。到海滨公园那座风景很好桥上,她拿出写几首诗,开始念。
天气很好,景色很好
至今依然记得,看演出那个晚上,静宜真很美,或者说很美好。穿着白色小礼服,黑色素雅高跟鞋,头上俏皮地别着朵小花,落落大方地在剧院门口迎接。她得体地和保持着又近又不过分亲昵距离,把介绍给她家族里长辈:省建设厅副厅长、省艺术学校校长、北京某部委领导……这些长辈也确实非常好,对轻声细语地关怀,恰如其分地鼓励。这显然是个已经养出气质家族。
演出结束后,静宜陪走出剧院,她抿着嘴微微笑着说:“家里人都很喜欢你。叔叔说,你大四就到省建设厅实习吧,其他他们会安排。”说完自己脸红。
还是料想不到自己也会这不自在,仓促地回复:“这个还不着急,再考虑吧。”匆匆地告别。
从剧院回学校,需要到十字路口车站去搭公交。路心事重重、晃悠悠地走,突然看到前面个人,穿着正式礼服、皮鞋,边走边像个小男孩般粗鲁地抹着眼泪。是厚朴。
快步走上前:“厚朴怎?”
厚朴转身看到,竟然小孩子般哇声哭。原来厚朴也被拉来看演出见长辈,此前,王子怡还特意交代,父亲对他印象不好教他如何表现,但是当厚朴身笔挺出现在剧院门口时候,王子怡却突然傻傻地看他很久,又看看周围样笔挺人,大声地问:“为什你穿这种衣服,显得这可笑?为什会喜欢你这种人?还为你这搞笑人和父亲闹得这不愉快?”王子怡让厚朴离开剧院。厚朴知道,这是分手。
那个晚上,没安慰厚朴。在看来,这是必然,王子怡已经完全知道,在厚朴身上她完成不反叛,厚朴不是那个真正自由人,而王子怡真正想得到恋人其实是叛逆。
静宜安排,在假期时候,当作家庭大事和父母说。他们当然乐于赞成,特别在看过静宜照片后。
却还在犹豫。
再过几天就要大四,把自己关在家里,翻来覆去地想,自己该怎做。知道,这选择就真是辈子:到底会让自己过什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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