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打算吗?”问。
他确确实实愣下,又急忙装作不假思索样子,大声喊:“招新乐队成员,继续玩啊,你别忘,是厚朴啊!”
只是这样宣誓,没有从心里透出来力气,让人听,反而感觉到无法言说虚弱。
在内心挣扎很久,终于还是没有说出类似“务实点,想想未来要走路”这类话。所以最终无话可说,仓促地结束那次告别。
为什定要来北京?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是能想到最彻底地方吧。
,风很好。她确保切都很好,才转过头问,你要对说什?
看着她,内心却涌起种负罪感和恶心,知道,那是对自己厌恶。厌恶那个精明计算,厌恶那个做精明计算又不愿执行。知道那刻要开口说,是伤害这个无辜女孩话。
但最终说。
她真是个聪明女孩。她坚持要微笑,然后自己骑着车默默走。从那之后再没联系。而在开学两周打点完学校事情后,便买火车票准备去北京。
后来才意识到,在那很长段时间里,那倦乏、对切提不起兴趣、似乎感冒样状态,是爱情小说里写所谓心碎。原本以为,这种矫情情节不会发生在身上。
到北京后,确实感觉自己判断似乎是对。北京确是个彻底地方。挑战是直接,梦想是直接,在这个地方,要做事情动辄都是“国家级别”,这里人,谈论经常是如何改变世界,而这些事情不是谈论完就随风散,确实有事就这样实实在在地在发生。
这样地方很容易和荷尔蒙相互催化,给人带来“世界确实无限展开”那种眩晕感。这样地方,
临出发前天,收拾出租房里东西,拿到那间原本属于和厚朴宿舍寄存。想和厚朴道别,也想看看,此前境遇在厚朴身上会催生出什样东西。
见到,厚朴还是笑开他那两颗小虎牙。床被他擅自拆,整套乐器就摆放在那。他看进门,兴奋地先是要表演打鼓给看,然后又想弹吉他唱首自己新写歌。
然而,弹没几下,他放弃。坐在架子鼓椅子上,顽固地打着精神,但消沉感觉悄悄蔓延开。
他告诉,原来乐队散,谁被父母拉去实习;谁准备考研;谁认真地开始筹备毕业论文,希望冲击优秀毕业生,争取选调到z.府部门……他们“世界乐队”,现在看来,更像是以青春名义集体撒个娇。在看到现实未来后,各自投奔到新轨迹里去,还赋予这样行动另外个名字:追求。
只有厚朴,像是派对后留下来收拾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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