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疑冷冷看她:“少商嘴上虽坏,可她从不曾伤害过无辜之人。你嘴上说好听,可害起人来从无顾忌。贾七郎何辜,贾氏双亲老年丧子,何其无辜!”
“他本来就要死!”骆济通喊道。
“人都是要死
中女娘婚事都用来交联权贵。你姑母姊妹都认命,可你不肯,便明知贾家儿郎体弱多病,还派大义凌然要嫁过去,人前人后各种委屈做作,于是令尊令堂答应你,待改嫁时,应都由你自己做主。如何,说不错吧。”
骆济通胸腔如火烧,大声道:“是又如何?初嫁从父,再嫁由己,等守寡就是能自己做主之时,替自己打算有什错!你以为没打听过当时那些要娶人家,那些家族看着光鲜,可愿意娶都是不成器儿孙,指着去管教她们儿子呢!贾家也是高门大户,嫁那些不成器,还不如嫁去贾家,至少很快能改嫁!你知道有多羡慕程少商,她虽出身不如,但父母却真心实意替她打算。她生貌美,她父母却从没想过拿她去巴结权贵!”
霍不疑想起那女孩,不自觉柔柔笑:“其实是她父母怕她闯祸丢人,才从不敢将她高嫁。你装太好,贤良淑德,仁德练达,你家人自然要将你高嫁出去。你也许应该学学少商,败坏些名声……哦不,你学不。你爱惜名声,爱惜前程,什都舍不下,最后只能舍掉别人性命。”
骆济通凛:“你什意思。”
霍不疑字句道:“你前夫,贾氏七郎,究竟是怎死?”
骆济通阵天旋地转,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你,你你……”她定定神,“什都没做,你不能为甩掉,就血口喷人!”
“从不无放矢。”霍不疑像瞄准靶心般盯着她,目光冰冷无情,“人人都说贾七郎新妇是天底下第等贤惠妇人,可却知道你底细。当年长秋宫中有位体弱老迈侍医,你曾在他身边跟前跟后数月。记得那位侍医擅长就是药食调弄,有些隐晦无人知晓相克之物,他都知道清清楚楚。”
“贾七郎过世后,崔侯带去边城那位侍医曾奇怪,贾七郎那弱症是胎里带来,他见过许多例,也曾去贾府诊治过,觉得不至于连二十岁都撑不过去。”
“贾七郎双亲对独子照看甚严,对当年饮食应该犹有记录。骆娘子,倘若让他们拿当年你给贾七郎所用膳食去试验番,你猜会有何结果?嗯,寻常人可能只是不适,但用在体弱多病贾七郎身上,就是致人死地。”
骆济通摇摇欲坠,哀哀恳求道:“并非有意,是为你啊,十郎!从小就喜欢你,看见你又病又伤来到凉州,就想过去照看你!是放不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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