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扬盯着她看好会儿,眼神冷冽,最后却笑,“那真说不准,要是你手头这男配不上你,是你寂寞难耐找个扶贫,分手也是分分钟事,对吧。”
他没意识到,分手,以往能这样讲话,如今已不适合。
孟昀扭头怒瞪他:“林奕扬你嘴巴怎这贱!”
“呵,不都是你教?”林奕扬起身,踢椅子走人。
孟昀冲他背影骂:“你个臭傻X。”
林奕扬这下稍稍变脸色,问:“你不跟生气?”
孟昀也抬头看他,眼神有些奇怪,接着平静地说:“不生气。有新男朋友。”
林奕扬像是不太意外,问:“什时候事?”
孟昀说:“上个月。”
林奕扬说:“真像你说,你孟昀不缺男人。”
,回头看,林奕扬坐在两三米开外高脚凳上,冷而静地看着她。
孟昀脑子里旋律断,心情也不太爽快,说:“有事?”
林奕扬问:“什时候回来?”
孟昀说:“昨天。”
林奕扬说:“提前结束?”
“彼此彼此。”他头也不回,关门。
孟昀忍怒拨吉他,拨几下仍是恼火,猛地把吉他拍,嗡声轰鸣。
下班开车回家,碰上堵车,水泥路上片焦躁。夏天太阳猛烈而刺眼,照射在大厦玻璃窗上,从四面八方折射过来,令人无端烦躁。
孟昀费解,同样光线照在森林湖泊里,波光粼粼,就叫人身心愉悦,仿佛泡在光之河流。而此刻,她像泡在满是玻璃渣游泳池里,来自城市钢筋混领土玻璃渣。
她想,刚回来不适应,很快就会过去。可她不知道在城市另端陈樾作何感受,他适应过程恐怕不会这容易。她知道
这话让孟昀炸毛:“不然呢?林奕扬,那段时间你不敢在除公司以外任何地方见。”末,补上句,“现在也样。你就是个怂货。”
林奕扬脸色分毫不变,他清楚她这张嘴有多毒,说:“情况特殊,你就不能体谅?”
“你就不能不回应,让这事过去,非得把撇得干干净净,点余地不留?你事做这绝,让体谅?”孟昀说,“怎体谅,你在公司楼下挖个地下室把藏辈子?”
林奕扬哑口半刻,说:“只是想等站得更稳——”
孟昀打断:“那你站得更稳再来找吧,如果那时候有空话。”
孟昀说:“周末回去。”
林奕扬没讲话。
孟昀想无视他,可吉他拨出个音便戛然而止,她不想让他听,于是说:“你还有事吗?”
林奕扬也很公事公办样子,淡淡地说:“能给下张专辑写首歌吗,你比较懂。”
孟昀盯着他看半刻,推测他想搞什鬼,最后她很爽快,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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