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却说:“想自己做。”
孟昀说:“那也行。这些店都吃腻。”
步行去超市买菜。回锅肉,烧茄子,白菜猪肝汤,两人仍是刚好吃完,不多不少。厨余垃圾打包好,碗碟盘筷放进洗碗机。
孟昀从没做过饭,也没用过洗碗机,看眼按钮,扭头:“懒得看,你来弄。”
陈樾站在洗碗机前,短暂研究下,选洗碗模式,启动。机器里传来滋滋喷水声。孟昀站在旁,忽说:“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特别长?明明只有天,却像过好几天。”
她挂电话,隐隐觉得不对,思索许久,想起上次发布视频,难道被父母看见?
孟昀越想越心慌,她不敢回杭州。可她不去,余帆绝对会来上海。现在这关口并不是让母亲跟陈樾碰面好时机。她不知是该去杭州对母亲扯谎,还是把陈樾支走让母亲来上海检查。
她望着前头无尽车流,感到虚脱。
她好不容易回到家,立刻钻进浴室冲个澡,心情平复点儿。她是不可能把陈樾支走,于是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就回趟杭州。
……
他贯喜欢山野。
车载电话响。
孟昀看备注“余帆女士”就头大,深吸口气:“喂,妈妈。”
余帆说:“你在哪儿呢?”
孟昀汗毛竖,她这话问得蹊跷,内心正判断,余帆问:“听不见说话?”
陈樾也有相同感受,说:“正常啊。换个环境,刚开始都会有这种感觉。”
“也对。像出去旅游也是,前几天总觉得特别慢。”她说,“像你这样经常出差换地方,感觉也格外明显啰?”
陈樾“嗯”声,洗着葡萄,却想起白天和领导对话。杜航宇明显在拖延推诿,看样子,部门内部是不会轻易放他转岗。
而孟昀联想到他工作性质,又想到下午妈妈那通
陈樾没加班,回来时候赶上晚高峰。他挤在地铁里,见身边同龄人表情空茫,全部低头刷着手机,像罐头里排排鱼。他出地铁,快到小区门口时,正好碰上孟昀趿拉着人字拖从便利店买虾条出来。
两人碰上,都有些惊喜。
陈樾挎着电脑包,张开只手臂,孟昀就蹦到他怀里搂他腰,仰头问:“有没有想?”
陈樾嘴唇贴下她耳朵,说:“想。”
孟昀笑:“这还差不多。们晚上吃什?”她指向对街排餐馆,“你选吧。”
孟昀低声,实话实说:“上海。”说完赶紧把来龙去脉讲遍,“很忙,周末要回去,就没跟你们讲。”她还想周末跟陈樾去玩儿呢。
余帆下令:“找个时间回家趟。”
孟昀说:“很忙呀……”
余帆说:“那去上海。”
孟昀忍着没跟她吵,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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