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生活似乎没有什不同。只是她每日路过那个大门前时候不再低着头匆匆而过,反而是放慢脚步,眼角瞟着门内,仿佛期待着什。
她也渐渐关心起这个“听雪楼”点点滴滴,于是才知道,世上有所谓“武林”——从邻舍小妹大婶那边她才听说,听雪楼来头不小,而且手下都是群舞刀弄剑亡命之徒,平日里虽然不在洛阳地界上做出什出格事情,可所有人还是对它又敬又怕。
有什好怕呢?他可是个好人呢。
她想着,想起那个公子迷离温和眼神,嘴角就有羞涩笑意。
有时,也会在听雪楼门口看见他,瞥上眼就能令她内心如小鹿在跳。他却大都没有留意到她躲躲闪闪视线。偶尔也看见,似乎也记得她,却只是微微颔首,无声地笑笑——没有做作,也不热忱,只是淡漠笑,让人心里没有点底。
深渊,仿佛眼看上去,别人看不见他内心,却反而会坠入其中。
她只是略微愣下神,那个年轻公子却已经放开扶住她肩膀手,将另只手上抓住木桶递回到她手边,微微颔首,便回首径自走开去。
与他起来有三骑人马,色玄色大氅,顾盼间英气逼人,不同于这个公子病弱文静。行四人踏雪走入那个大门,守卫们见当先之人,齐齐下跪,恭声:“拜见少楼主!”
而那个青年公子只是微微点头,泰然受这样大礼,脚下丝毫不停,直向那个深深大院中走进去,风雪在他身侧回旋,身形虽然单薄,但这个年轻人似乎带着难言气势。
原来,他便是那个大门后神秘帮会少主人?紫黛拎着水,站在雪地里呆呆想。
十六岁她第次知道心绪紊乱滋味……然而,她也是知道,作为官宦人家女孩儿,她父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女儿和这些江湖人士有什联系。她那点痴心妄想根本没有丝毫实现可能。
有时候,她想绝望,便恨恨寻思:不是说,那边是江湖人、杀人放火都不皱眉头?如果父亲真不答应,他带几个人闯到家里来,硬抢走也好
那便是以武犯禁乱党?不像……无论怎说,都不像啊……他看上去,明明是这样俊秀高华,如同贵公子般!
自幼以来,她第次开始怀疑父亲说法。
那天,个紫衣丽人呆呆站在洛阳最繁华朱雀大街上,直到木桶中水都结冰,也没有动上动。人渐渐地多起来,个个都惊异看着她,其间还有几个纨绔子弟围观,嘻嘻哈哈称赞她美貌——她不得不走。
在走之前,她鼓起勇气抬头,看眼那个大门上牌匾,清清楚楚地看到三个字:
听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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