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起身倒水给,揽靠在他怀中,喂喝水:“郎中说你冻得不轻,寒毒侵体,定要好好捂几日。幸亏你体质好,场高烧就缓过来,若换成别女子,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他声音也有些哑,看着他憔悴面容,眼睛酸涩:“病几
额头,们身子骨碌碌地在冰面上打着滚。
忽听到身下冰面轻声脆响,扫眼间,只看原先钓鱼时窟窿正迅速裂开,心下大惊,冰面已经再难支撑两人重量,情急下只想到绝对不可以让九爷有事,别什都已忘记。猛地在他脖子间狠命咬,嘴里丝丝腥甜,他哼声,胳膊上力气不觉小许多,双手用力将他送出去,自己却被反方向推开,沿着冰面滑向窟窿,窟窿旁冰受到撞击,碎裂得更快,身子迅速落入冰冷湖水中。
尽力想上浮,可滑溜冰块根本无处着力,彻骨冰寒中,不会儿胳膊和腿就已不听使唤。湖下又有暗流,很快被带离冰窟窿附近,眼睛中只看到头顶层坚冰,再无逃离生路。耳中似乎听到九爷悲伤至极呼声。刚开始胸中还有胀痛感觉,可气憋久,渐渐地神智已不清楚,全身上下没有冷,也没有痛,只是种轻飘飘感觉,像要飞起来。
渐渐发黑眼前浮过霍去病笑颜,心中默默道:对不起,对不起,也许公主是个很好女子。
忽地,手被紧紧拽住,个人抱着,唇凑到唇上,缓缓地渡给口气。脑子清醒几分,身上又痛起来,勉力睁开眼睛,九爷漆黑眼睛在水中清辉奕奕,望着全是暖意,脸孔却已经被冻得死般地惨白,胳膊上缠着鱼钩线,他正用力扯着鱼线,逆流向窟窿口移去,鱼线寸寸勒进他胳膊,鲜血流出,们身旁浮起团团绯红烟雾。
他动作越来越慢,脸色苍白中透出青紫,而那个冰窟窿却依旧离们遥远。用眼神哀求他不要管,自己凭借鱼线离开,可他注视着眼神坚定不变,传递着简简单单几个字:要同生,要同死!
又悲又怒,你怎可以这样?刚才所做不全是白费?心中悲伤绝望,再难支撑,神智沉入黑暗,彻底昏厥过去。
天地雪,整个世界都是冷意飕飕,却热得直流汗,口中也是干渴难忍,正急得无法可想,忽地清醒过来,才发觉身上捂着厚厚被子,屋中炭火烧得极旺,人像置身蒸笼。
想坐起,身子却十分僵硬,难以移动,费全身力气,也不过只移动下胳膊。正趴在榻侧打盹霍去病立即惊醒,脸狂喜:“你终于醒。”
本以为已经见不到他,再看见他笑容,心里又是难受又是高兴,哑着嗓子说:“好热,好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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