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到十分奇怪,内心里有点战战兢兢,从远处偷着瞧,只见那个秃头终于洗完脸,漫不经心地把放在旁边石头上假发往头上戴,便若无其事地走进屋里来。这才恍然大悟。虽然是恍然大悟,不过从那时起就为失恋而千古遗恨啦。”
“真有这种胡扯失恋哪!寒月君,要好好听听迷亭讲,就是失恋,也要像迷亭这样高高兴兴,这才是好样。”主人朝着寒月评论迷亭失恋。
寒月说道:“不过,那个姑娘如果不是个光秃秃脑袋,迷亭先生把她迎娶到东京来,那迷亭先生可就更会高高兴兴啦。总之,偏偏赶上姑娘是个秃头,真可以称得上是千秋恨事。不过,倒要请问下,那样年轻轻女人怎会头发都掉光呢?”
“对这点也反复考虑过,想肯定是吃蛇饭吃得太多缘故。蛇饭这种东西,是上火呀。”
主人妻子说道:“不过,您虽吃也没有出现任何毛病,真是幸运呀。”
地欣赏姑娘月貌花容,感到十分满足,当他们说声:‘请安寝吧,’路劳乏,便遵照吩咐,倒头便睡,也不顾得失礼,觉睡到大天亮。”
这回是主人妻子急于听下文,催促迷亭说:“那,后来呢?”
“后来嘛,第二天早,觉醒来便失恋啦。”
主人妻子又问:“您做什不该做事儿?”
“不,什也没做,起来后,边吸着香烟,从屋后窗子往外看,就在露天洗脸池旁边,哇,个秃头正在洗脸哩。”
“虽然没变成秃子,不过就从那时起成近视啦。”说着,迷亭摘下他金丝腿眼镜,用手绢仔细地擦拭着。
过好会儿,主人好像才想起来似,十分认真地问道:“你说话里,哪有什神秘味道呀?”
“那个假发是从哪里买来呢?还是拣来?想来想去,还是弄不清楚。这点,挺神秘嘛。”迷亭说着,又把眼镜架回到鼻梁上。
“简直像听段相声样呢。”这是主人妻子评语。
迷亭胡扯通,本来以为可以告段落,他再也没什可讲。其实不然,这位老兄只要不把他嘴用东西堵上,他天性是绝
主人问道:“是那家老头儿?还是那家老婆子?”
“这点嘛,当时也分辨不清,死盯盯地瞧会儿,那个秃头转过头来,这惊非同小可。原来是昨天夜里初恋那个姑娘呀。”
主人反驳说:“你刚才不是还说过,那姑娘梳着发髻吗?”
“头天晚上当然是梳发髻,而且还是云鬟高耸、美极发髻,不过,今天早上却变成光秃秃秃头啦。”
主人按照他老习惯,仰头看着天花板,说声:“简直是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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