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世子有些异样地看她眼:“方才有说过,蜻蛉是影卫?”
成玉点头:“是啊。”
“没有说过。”季世子平静地否认。
成玉怀疑地看他眼,嘟哝:“是你刚才亲口说呀。”
“是?那是如何说?”
文善武,既可同她作伴,又可护她周全。
彼时正值仲春之末,尚有春寒,春回院中有瘦梅孤鹤,她拥着狐皮裘衣,目光盈盈直向季明枫,蜻蛉却只身轻衫,手中持着支紫竹烟管,那其实是有些奇异装束。
她那时候并未十分注意蜻蛉,因季世子方才提到护卫,让她猛然醍醐灌顶。
她两眼弯弯向季明枫:“世子哥哥周到,请个护卫姐姐来护周全,不过最近想着,出门在外确要有些拳脚功夫防身才好,十五那夜世子哥哥手中三尺青锋使得出神入化,令人神往。”
她抿抿唇:“那自然不敢肖想有朝日能将剑术练得如世子哥哥般,因此也不指望什更深指点,”她笑眯眯道,“觉得你练剑时能顺便教几招基础就蛮好,那明日你练剑时来找你哈!”
成玉皱皱眉:“你不是说蜻蛉姐姐是个护卫,她能文善武,剑术高明。且仅次于你?”
直静立旁似个活雕塑蜻蛉终于开口:“仅凭这两句话,却何以见得是世子影卫呢?”
这有什好问?
成玉她虽未曾拜过严师受过高训,但她长在十花楼,为人间国运而生牡丹帝王姚黄就住在她隔壁。十花楼中,朱槿除例行每日训导她镇压她,格外就是和姚黄开樽小饮,谈诗弈棋论人间国运。
她抄个课业他们在隔壁论北卫如何如何,她绣个锦帕他们在隔壁论乌傩素如何如何,她描个蹴鞠阵他们在隔壁论西南边夷如何如何。日日浸*其中耳濡目染
是,不到十日,她已将对季明枫称呼从季世子跳到世子,再从世子跳到世子哥哥。她还有种种小聪明,因此求季明枫教她剑术时,用并非“世子哥哥可否教几招剑术防身”这样问句,她直接就将这事儿给定下,说定明日要去找他。
她团天真地望向季明枫。
冷冰冰季世子却并不吃她这套:“蜻蛉剑术仅次于,你若想学,让她明日开始教你,你不用来找。”
成玉在心底叹口气,想这确是季世子会有回答。她边觉得季世子真是难搞,边觉得高人可能都比较难搞。不过无妨,小李大夫和齐大小姐当初也不大好搞,可最后也都成她知交好友。来日方长。
她顺从地点点头:“那世子哥哥你没空话,就让蜻蛉教好。”她还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补充句,“世子哥哥影卫,剑法自然是没得说,必定能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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