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视线都放在她身上,而她在愣神,皇帝说这画是从她书房中取出,皇帝从她书房中拿走正是天步送来那三只画筒……
男子清淡嗓音便在此时响起来:“确不是郡主画。”
是再熟悉不过声音,成玉脑中嗡声,猛地看向对面,便听到今日在这水榭中鲜少开口青年再次开口:“那是臣画。”
偌大水榭在瞬间安静得出奇。
国师坐在左侧上首,又将那幅画看遍。
静极。身边传来倒抽凉气声音。
成玉撑着额头垂着眼,心中不忿,心想有这差吗,评你们画作时可没有倒抽凉气。
好会儿,廖修撰声音响起,那把原本清亮嗓音如在梦中,有些喃喃:“先师称臣‘笔穷万象之妙’。臣今日始知,臣沽名钓誉这许多年,若论笔能穷万象之妙,臣,不及郡主。”
成玉惊,猛然抬头。视线掠过宦臣展开那幅画,只看到主色是赤色,但她那三幅画两幅水墨幅工笔,没有幅用到胭脂或者丹砂。她极为惊讶地看向皇帝:“皇兄,那不是臣妹画。”
皇帝愣愣,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你老师让你画仕女图,结果你却画自个儿,这是终于觉出不好意思?朕从你书房中拿出来画,上面无款无章,不是你画,又能是谁画?”
早在宦侍将这幅少女击鞠图徐徐展开之时,国师就明白那是谁手笔,因此听到连三承认那是他画作时,他并未像其他人那样吃惊。
时人虽知大将军爱画,亦作画,但其实没几个人见过连三画,皇帝也没见过,自然看不出来整幅画无论运笔、用色、还是立意造境,满满都是连三风格。国师佩服自己有双毒眼,他还佩服自己有个好记性。画中少女甫入眼帘,他立刻便想起连三是在何时何地取下这景绘下成玉。
应该就是在两个多月前,曲水
听明白皇帝是什意思成玉震惊地看向方才被她掠而过那幅工笔仕女图,看清后终于明白适才满室倒抽凉气声音是怎来。
那是幅少女击鞠图。画上少女身艳丽红裙,骑着匹枣红骏马,左手勒着缰绳,右手被挡住,只小截泥金彩漆杖头从马腹下露出,可见被挡住右手应是握着球杖。显然是比赛结束。少女神情有些松懈,似偏着头在听谁说话,明眸半合,红唇微勾,笑容含在嘴角含苞欲放,整个人生动得像是立刻就要从画中走出。
成玉动不动地盯着那幅画。那少女正是她自己。她最近是打过马球。
是,她在曲水苑中打过很多次马球,可她不记得自己什时候穿过红裙。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那样条以丝绸和绢纱裁成烈火似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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