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中紧接着出现
坐着轮椅
烟澜，微微垂着眼皮，有些怜悯地看着她：“你只是
个凡人，你和
们是不样。”
然后她轰地坠落在地。想象中痛感却并没有到来。她呆会儿，攒力从地上爬起来。眼前仍是片白雾，脚下亦是片白雾，脚底触感柔软，不似实地，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泥潭里。她深脚浅脚地向前走，只是味地走，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
就在这时候，雾散去，前方有光，光中出现双人影，她听到说话声。
“自墨渊封锁若木之门迄今，已有七百年，他不愿你打开那道门，所以七百年来，你想尽办法也开不那扇门。他是想留住你。”说话之人距她数十丈，背对着她，身明黄衣裙，个子高挑纤丽。她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声音也有些熟悉。她感到丝怪异，却难以分辨这熟悉和怪异从何而来，只是听那人继续道：“父神之子，他若不想争，
确是轻若尘埃。
初雪平安城夜，真是太冷。
雪夜冷寂，幸而房中地龙烧得暖，轩窗开半夜，也不如何冻人。
火苗舔上手指时，成玉猛地颤下，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经书从手中滑落，长长卷，摊开跌进炭盆中。血抄经书，字迹凝干后便不再是鲜红颜色，红也是红，却带着种暗沉铁锈般色泽，躺在火中，就像是个锈迹斑斑老物件被火苗吞噬，让人无法心生可惜之感。
两万多字长经，化灰不过须臾，封面和首页因耷拉在炭盆外而逃过劫。成玉弯腰将落在地上残页捡起来，正要扔进炭盆中，目光无意中落在“如是闻”几个字上，时停住。
半晌，她怔怔地落下泪来。
喜欢个人有什
好呢？她想。
是夜，成玉五更方入眠。她睡得不太踏实。闭眼许久，渐渐昏沉，她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睡着，只是脑中次第回游许多画面，像是回忆，又像是在做梦。
会儿是青铜鹤形灯微光之下，连宋面色温柔，拇指触到她眼睛，像对待件宝物，细致地为她拭泪。会儿却是怀墨山庄高台，他站在烟澜身旁，当她缠在缰绳里被碧眼桃花拖行出去时，他别开目光。会儿又是枫林深处温泉中，他神色冰冷地告诫她：“以后别再靠近。”最后是国师府上泉池旁，冰鉴上他面目清晰起来，当她问他“也是个消遣吗”时，他皱皱眉，有些凉薄地反问她：“不然呢？”其实他没有说过那样话，她不知道她为何会想象出他说这样话。
她像站在处断崖旁，猛地被人推下去，瞬失重之后，她飘在半空中，身周都是迷雾，身体空落落，心也空落落。她大概有些明白自己在做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