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点都不怀疑连三对长依之情，毕竟在姚黄同她讲起水神和长依
渊源过往时，连她都认为水神是深爱着长依。彼时她还为那兰多神发过愁，因在她和古柏那段交谈中，她知道那兰多神也认定
这位水神做夫婿。她还暗自感叹过这段三角恋复杂。
不想最终，她竟也在其中扮演个角色。
烟澜说她只是个凡人，和连三这场游戏，她玩不起。确，她个小小凡人，不过是个消遣，实在不够格在水神人生中占有席之地。连三会有他轰轰烈烈，或许他爱着长依，将来却要被迫迎娶那兰多，和长依不得善终；或许他无法违逆天道，终究还是移情那兰多，最终和那位古神成为眷属。但这切，和她这个凡人是不会有什
关系。同他们比起来，她这个凡人存在，
，他回答：“是。”
“是吧。”成玉无意义地喃喃，想会儿，纯然感到好奇似又问他，“你过去在天上，是不是有过很多美人？”
静会儿，他再次答：“是。”
她站在那儿，不知还有什可问，阵雪风吹过，她突然有点眩晕，有些像她今晨抄完那部血经最后个字，从圈椅中站起来时眼前蓦然黑样子。她想她今天可能是太辛苦，又在雪中站这久。
走神片刻，她想起来她还有最后个问题。“
是像她们样存在吗？”她问，“像你曾经有过美人们那样，也是个消遣吗？”可几乎是在问题刚出口时她便立刻叫停，“算你不要回答。”
“这个问题收回。”她抬手抹把脸，手指不经意擦过眼角，将泪意逼退，她表情平静，“没有问题。”抬眼时见国师担忧地看着自己，她自然地搓搓脸：“好冷，回去。”
冰面上始终没有什动静，她从国师手中接过灯笼，转身时没有再看那泉池眼。她问出那样自轻贱问题，只是问出那问题，便让她感到疼痛，又很难堪，因此她让连宋别回答她。若她不是个消遣，他当然要否定她，要给她点尊严，可他什都没有说。明明他回答她其他问题时都那样干脆利落，偏偏这个，他连句似是而非都没有。
她想，幸好她收回那个问题，没有让他回答。
她又想，烟澜说居然都是真，她居然句话都没有骗她。这位水神大人，他风流不羁，身边曾有许多美人来来去去，如同过江之鲫。但那些人都不过消遣罢，他心中至爱，是位叫作长依仙子。
其实早在烟澜告诉她之前，长依这个名字，她便是听说过。南冉古墓外那棵古柏曾嫌弃她对花木族历史窍不通，故而前阵机缘巧合之下，她找姚黄探问下那些过去，因此长依生平，她全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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